“你……你怎么……”
“还请小少爷稍安勿躁,程大夫正在给老爷疗伤,这个过程需要安静,如果小少爷吵吵闹闹,会影响到程大夫的,万一导致程大夫失神失了准度,是会危及老爷的生命的。”秀梅再次解释道。
听着这个解释,原本聒噪的魏屹霖当即噤了声。
他虽然急躁,可在听了这样的解释之后也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他只是着急想知道父亲的伤势,并不想害父亲。
“那……我爹他会好起来吗?”魏屹霖小声问道,强忍着没让眼里的泪水掉出来。
“不可,出事了我绝不会将伱说出来。魏大人这情况,我自己治本就不太可能救活,我们做大夫的,尽人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实在救不活的也是没办法的,这医死人的名声我担得。”
魏若低头看着抱着她腿哭得稀里哗啦的魏屹霖,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别哭,现在哭还为时尚早,大夫说的是危险,不是没希望,今晚好好守着,把能做的事情都做好了,一起帮助父亲度过难关。”
但是今天他就坐在他父亲的房门口,安静地一声不吭。
“大姐姐怎么办,大夫说爹爹很危险。”
魏若难得没有嫌弃地推开他,等他情绪稍作缓和后,说:“你要是不放心,今晚就一起守夜。”
“嗯。”秀梅点头。
程大夫拧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后点了下头:“你说得对,这个时候就不能过于拘泥于医上的条条框框。”
魏若又对程大夫说:“我打算再给我父亲施一套针,帮助他固元固本、祛淤化凝。”
“你带他吃完后顺便给我带点吃的回来好了。”魏若道。
又过了好一些时候,房门再次打开,里头出来了程大夫。
程大夫点点头:“我将这方子交予我那徒弟,让他去抓了药来,你要施针的话,我就在这里头给你守着,免得有人打扰。”
“我不吃,我不饿,我就在这里守着爹爹!”
“我知道,兵行险招,尚有一线生机。”魏若道。
魏若点点头,转头吩咐秀梅:“梅梅,你带他去吃点东西。”
外面没了吵闹声,魏若继续全神贯注地进行手上的工作。
“还烦请程大夫以您的名义来抓这药,今日的事也不要对外提。如果出了什么责任,程大夫就推脱给我,如果没出事,还请程大夫帮我瞒着。”
而后又开始处理其他新的伤口,相比之下,新伤口处理起来要容易许多,浅的伤口魏若直接上了药,深的伤口,魏若进行了缝针,将伤口缝合到了一起。
中途房门开过一次,是程大夫的徒弟进去送汤药的。
此时天色已黑,早过了用晚膳的时间,以往这个时间要是还没用膳,魏屹霖已经开始嚷嚷了。
魏屹霖“噌”地一下站起来:“我爹怎么样?”
川乌里所含的乌头碱是剧毒,过量会直接致人死亡。
施针的过程比刚才剔腐肉更加费心神,更需要全神贯注,不容任何打扰。
魏屹霖抿了抿唇,还是想着刚才秀梅说的话,冷静的没有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