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君愣了愣,然后慢慢写下了魏若刚刚说出口的诗句。
众人都细细地品读了起来,越读越觉其中味道。
隔壁的徐丰元、魏屹琛等安洲学院的学子们也都噤声了一会儿。
然而几人的脸上差不多时间浮现出了惊喜的神情。
徐丰元连声称赞道:“好诗,好诗,道春却不仅是春!赞花却不仅是花!不愧是魏家小姐,是能舍小我为大我之人所作的诗!”
与魏家小姐的这两句诗相比,前面几人的诗词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不是在吟诵春天,吟诵花草树木,就是在感慨。
方才婉婉劝说长女开口的时候她还有些紧张担心,要不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阻拦,她都要开口劝阻了。
这秧苗的叶片叶鞘稍偏长,叶色偏黄,节间距也长了些许,节部略有弯曲露于叶鞘外。
见魏若的动作,云氏和魏清婉也都停下了脚步。
其他几位夫人发现了魏若这边的不寻常,也都驻足观看。
旁边还有些秧田里的秧苗已经种好有些日子了,经历了去年的欠收,今年很多人家选择了种植更早熟的早稻,希望能够早些收获稻谷,提前收获一批粮食。
此刻农户们正在田里忙碌着,有插秧的、有拔草的、有开渠引水的。
她作诗不行,但背诗还是可以的,而且还幸运地知道一些他们都不知道的诗。
###
又休息了一阵,而后女捐门便依照同知夫人的安排,往附近的农庄而去。
“许是有什么事情要与那老伯谈吧。”云氏也不是很清楚。
听着人们一声声的赞美,魏清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但这些症状加起来却很符合一种对秧苗极具危害性的疾病。
徐丰元又忍不住对魏屹琛道:“屹琛兄,令妹真的不是一般女子!”
“夫人,您这是?”魏若有些疑惑。
而魏家小姐借着这春花的意象道壮志情怀。
大家围过来,询问老伯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是说好的彩头,魏若自是不好推辞,便双手接过了同知夫人的玉佩。
这病本身就有传染性,出现大片大片的感染是正常现象,但眼下连着几户人家都是这个情况,问题就更严重了。
一众夫人小姐们边走边聊,述说着对今年秋收的期望。
云氏则是一脸惊讶地看着魏若,这样的结果是她不曾想到的,她以为长女每日心思都在农事上,诗词必然是不擅长的。
刚才若儿妹妹谦虚自己不善诗词的时候他是信了的,因为大妹妹回府并没有太久的时间,不善长作诗也是情理之中的。
老伯跟众人解释:“这位小姐咒我们的种的秧苗有问题,要我们将种好的秧苗全部拔掉焚烧掉,然后重新种过!”
于是同知夫人笑着走到了魏若的跟前,摘下随身佩戴的玉佩,递到魏若的面前。
魏若看着稻田里的秧苗,眉头微蹙。
魏若又往前走了一阵,发现连续几片稻田里的秧苗都是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