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憾儿瞥黄溪午一眼:“放下,出去。”
黄溪午没再争,立刻退出门外,也不走,就地跪下来,芹芸刚要跟着跪,就被低声嘱咐一句,赶紧去请辛正君和阮侧君来。
不多时,辛酉和阮梅宁前后脚过来,看见黄溪午跪着,就有点愣。
“你这干嘛呢?”辛酉问。
黄溪午面带怒色,仰头看着辛酉:“正君,妻主她不肯好好吃饭,溪午有心劝诫却被赶了出来,只能请你们都来帮忙。”
“这”辛酉无语。
阮梅宁二话没说,直接挨着黄溪午跪下,反对着辛酉不冷不热的来一句:“听这意思,就是拉人一起挨训呗,您还等什么!”他心里明白,来都来了,也不好就走,只能陪着。
辛酉无奈,也只能跪了。
毕竟这些日子多少了解了这位黄侍君,他可不像是无事生非的主儿,再说方才路上芹童芸童两个请人的时候也各自解释了几句,多少有数了。
三人在门口跪着,听着房里唐憾儿和阿笋调笑的声音,又是不忿又是尴尬。
阮梅宁气道:“这阿笋当面一副正经模样,背后竟这般不堪,青天白日就如此不像话,又置妻主安康于不顾,辛正君竟还能忍?”
辛酉也不看他,盯着门扇上的一处雕花发愣,闻言也只木木的,心说不忍又如何,妻主宠爱他,而我又不能妒。
阮梅宁无奈了,这种事正夫不说什么,他侧夫就更不方便说什么了。
若是以前,他或许还撒撒娇,扇扇风,可自从唐憾儿变作这样,又逼着他把盛唐管好,他也有点没心思搞什么宅斗了,反正他也看出来了,只要自己工作做得好,地位就是稳的,唐憾儿并不看中所谓的床笫之私。
一时间又安静了。
这两位都不说话了,黄溪午垂头绞着手指突然开口了:“今日叫你们来陪着跪,是溪午最后的招数了,若是还没用,今后我也不管了。”
辛酉吃惊:“你这什么话?哪能不管了?我看你一贯做的挺好,我也没打算收你的权。”
黄溪午道:“多谢正君信任,我只说不想管妻主的事了,但家里我还是管的,身为侍夫,自当为正君分忧。”
“这还差不多。”辛酉点头。
“既如此,请正君叫门吧。”黄溪午立刻追一句。
“什么?我?”
“嗯,请。”黄溪午一本正经。
阮梅宁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觉得辛酉被黄溪午坑了,赶紧添了把火:“自该辛正君叫门,咱们只是陪衬,怕是分量不够呢。”说完这句,也不等人反应,就重重的咳了一声。
“谁?”门内唐憾儿听声皱眉。
辛酉无奈,只好高声道:“妻主,时候不早了,您开门吃饭吧!”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