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来就不太早了,几个小厮把饭端了来,摆了一桌子,伺候着洗漱吃饭,这时才又来报,说其他几位夫侍一直在门外等着问安。
唐憾儿皱了皱眉,这个规矩她没经历过,竟也没人提醒。
“他们来多久了?怎么不报?”
甲乙丙不说话,丁童怯怯的:“回少主,有一个小时了,奴见您没起,不敢叫。”
辛酉挥手:“快去叫进来,妻主先别恼。”
韦阿谣带头,阿坤和小晃随后,一起进来了,倒是不必再跪拜,只是躬身行个礼。
深秋天凉,几个人身上还带着一身寒气。
按说小晃只是通房,最主要的身份还是小厮,可来可不来,也就是头一天,不好不跟着,唐憾儿太了解他,一看那脸色就知道他心里不高兴了。
唐憾儿下意识要说话,才张嘴,又意识到现在不一样了,院里有了正夫,作为妻主不好再处处管着,而且,也不能像之前那样随意了,便又把话咽了回去,看辛酉怎么说。
辛酉倒是没拿架子,立刻就叫坐下:“别站着了,快上热茶祛祛寒气。”又看了眼唐憾儿,“正好今天妻主在,我就当面说了,我这人不在意那些琐碎事,你们也不必天天过来走这一趟,彼此都累,我看就逢五来一回,如何?”
他是头回嫁人没错,但从小在景枫身边养着,正夫怎样处事还是懂的。
唐憾儿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吧。”
几个人也跟着答应了。
韦阿谣看了眼台上座钟,站起身来:“妻主,正君,请恕阿谣不能久坐了,韦通茶业那边不巧有事,说是要一早过去的。”
唐憾儿这几天忙着婚事,没顾上过问工作,于是就趁机多问一句:“教的顺利吗?”
“回妻主,还算顺利,再有几日就差不多结束了,阿谣便能抽身回来。”
唐憾儿想了想:“这样吧,你稍等,我吃口饭和你一同过去一趟。”
韦阿谣应着,辛酉也没说什么,赶紧伺候着她吃饱喝足。
唐憾儿和韦阿谣两个一起走了,阿坤和小晃也就不多留了,随即跟着离开,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兴元楼一下子空了下来。
几个小厮忙着收拾碗筷,甲童凑到辛酉旁边:“少爷,您就这么把人放走了?”
辛酉没把甲童的话听进去,伸个懒腰,起身到门框那倚着,看院里的风景——“不放能怎样?何况他们是去工作,又不是别的。”
甲童跟过来:“少爷您心大,奴瞧着韦侍君是找借口罢了,谁知道公司是真有事假有事?”
辛酉瞟了他一眼:”这么明显的谎能撒?“
“您想啊,就算本来没事,少主去了人家一看人来也拿能出两三件事来说,这哪能对的上账?”
辛酉被他说的烦:“得了,就你想的多。”
“别怪奴想的多,您进门前可是那韦侍君最得宠的,如今您一来,他心里能没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