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日过去,白芷望着天光,心想,最后一日了,虽不在意银钱,可要是能赢了姑娘,是真的很让人兴奋。
玲珑时不时的从房的窗外看去,越看越摸不着头脑,“姑娘,白芷是不是吃错药了?”
“怎么了”上次太姥姥的画不满意,向希瑶又重新画了起来,想说等太姥姥来,送给她老人家。
“今日起来,白芷就总是笑着,好似在等什么”平日总是一副稳重冷静的样子,什么时候见她如此喜形于色了。
向希瑶画笔停了下来,放好,朝窗外看去,还真是,怎么,还真的在乎那银钱?不会吧,不过,确实还挺难得见白芷如此的,笑起来多好看啊,总是板着脸让人都忘记了她也只是个双十年岁的姑娘。
怎么姑娘也很奇怪啊,这一副老怀安慰的神色是几个意思啊,玲珑头更大了,“姑娘,你这又是怎么了”
“没什么”向希瑶收回眼神,意有所指的道,“要落日了”
啊?玲珑更不懂了,落日怎么了吗?想要再问问,可姑娘又拿起了画笔,算了,一会去问白芷吧。
天暗了,时辰到了,尹瑶池没有来,白芷很想喊一声,赢了,激动的回头就对上玲珑惊讶的神色,瞬间恢复了往常,走进了房,“姑娘”
“怎么,我们白芷这么缺银子”向希瑶头都未抬,故意逗她,“直说就好,你家姑娘我可不是小气之人”
白芷没上当,“姑娘,人没来,奴婢赢了”
向希瑶笑了,没说什么,笔未停,白芷也没再说什么,侯在一旁。
一刻后,最后一笔完成,向希瑶满意的欣赏了一会,琴棋画爹娘并未逼着学,总是随她意,可她是向希瑶也是尹瑶希,这些东西她太熟了,毕竟当初被压着学了很多,而且教她的都是大家,“看看如何?”
玲珑和白芷都走了过去,荒凉的大地,断了的枯树,斑驳的血迹,风起云涌,白发老妪英姿飒爽,手拿大刀骑在狼王身上,身后狼群眼里冒着光,尖锐的牙齿,锋利的爪牙,攻击的姿势,杀气尽显,画上没有敌人,却好似能看到数以万计的敌人泵然而退,仓皇而逃的场面。
“姑娘,你好厉害”玲珑不懂画,可太震撼了,甚至心血澎湃,想要摇旗呐喊。
是很厉害,只是画而已,就描绘出了一场恶战,白芷未见过姑娘作画,没想到有如此功力,“姑娘的画是惊世之作”,这要是传出去,绝对会被那些人骚客争抢。
“不需要说的如此好听”向希瑶虽自得,但也没多自傲,毕竟人外有人,画这个东西,对于她而言最多的是调剂,是兴致使然,“再夸,赌注都不会加”
“奴婢是实话实说”白芷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过,姑娘是认输了吗?”
好啊,在这等着呢,向希瑶望进她期待的眼眸里,点了头,“你赢了,去账房那拿银子”
白芷的欢喜抑制不住,“多谢姑娘”能在姑娘的手里赢一次,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姑娘,你们什么时候打的赌,打的什么赌,为什么不带奴婢?”玲珑很郁闷,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姑娘,你们排挤奴婢”
这委屈的嘴都撅起来了,向希瑶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别唱戏了”
玲珑一下就笑开了,她才不会嫉妒,姑娘对她的好她都知道。
收好画,去兰园用晚膳,才坐下,云哥儿就黏到向希瑶的身边,小嘴叭叭个不停,能从进国子监说到离开,学了什么,吃了什么,谁被夸了,谁被罚了,真的是点滴不落。
向希瑶也不觉得烦,耐心的听着,秦芳若看她们姐弟俩这亲近的,真是又暖心又无奈,这孩子刚还装的一本正经说什么君子不可多言,此刻哪还有那副小大人的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云哥儿说了那么多,向希瑶只在意一点,“你说陶之轩心情不好?”
“嗯,他说他爹被他娘赶出房门,还说他姐说要去做比丘尼”云哥儿不太懂,“姐姐,比丘尼是什么?”
“不许乱说”秦芳若自然听到了,“云哥儿,这话在这说就得了,不可出去再谈起,你学过非礼勿言,该知道别人的家事,更不可多言”
“儿子知道,儿子只告诉姐姐,儿子答应过姐姐,不会瞒她所有事”云哥儿本就聪慧,自然知道分寸,可对姐姐不需要这些,“陶之轩是儿子同窗,更是好友,他有了难处,儿子自然要帮,但他与儿子说的这些,儿子还不太明白,自然要问清楚后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