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被接着拉上路,他还不得死在路上?
杨道长哪里肯听他的?脸上的横肉一抖,冷笑道:
“你以为这一路只有我一人来?这东南西北早就有人埋伏,我不过只是其中一人罢了!你当你是谁!不过是兴本养的狗,漫说他现在死了,就是还活着,我想玩死你他也不会多说半句!”
说完杨道长哪管他是如何的鬼哭狼嚎,一扯衣襟直接就带着他飞了起来。
萧宁等人终归是先走了一步,所以这一夜倒还算是平静无事,蒯青坐在篝火半半睡半醒充当警戒,他身强体壮又是武道众人,就是三天三夜不睡都能坚持得了。眼下主要还是要依靠萧宁,所以优先让他多休息。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三人匆匆吃了点东西,立刻又上马上车重新出发。
“翻过这小山坡,这第一座山就算过了,早有一山一水,就能到我的地方。”
“公孙冕”坐在车上眺望远方,随时警戒四周的情况。
三人到了这第二座山的山阳处,这里树木茂盛,阳光充沛,绿树红花长得分外茂盛,到处都照得亮亮堂堂,如果不是逃难,这里到算是一个不错的风景,萧宁他们也可以好好停下来休息一番。
只可惜现在时间紧迫,谁都没有那个闲情去细看。
蒯青正专心在前方赶车,忽然眼前金光一晃,晃得他目眩神移,脑袋一恍惚差点摔了下来。
“不好!”
他能摇摇脑袋迅速清醒过来,但并不意味着马匹也能够像他这样迅速调整好状态。
蒯青下意识地一拉缰绳,试图稳一稳马车,但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
萧宁的黄骠马和他的大黑马毕竟是绝世的好马所以只是原地转了几圈,倒还不至于摔着人,但拉车的这匹马明显就逊色了许多,被金光这一晃立刻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连带着把车上的人都掀翻了下去。
“有埋伏!快躲起来!”
蒯青一提身后的“公孙冕”顺势一跃而起,从马车上直接跳到了一颗大树底下。
“快避开!”
“公孙冕”一声大喊,蒯青看都看不及看,下意识地一闪身,带着他一起跳出了一丈多远。他们前脚刚离开,后面立刻就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
“咔嚓!”
一道金光灿灿的惊雷正劈在他们刚才站的位置,把那碗口粗的大树直接拦腰劈断!
蒯青看着那冒着火苗的断口处,身上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要是再慢上一步,他们可就要焦了。
“咱们快躲到那边那棵树下!”
蒯青有些慌不择路,急吼吼地一指不远处的另一颗大树,就要冲了过去。
“你是不是脑袋被劈傻了!”
身后的“公孙冕”直接一脚踹到蒯青屁股上,嘴里骂骂咧咧:“雷属木,你还躲到树下,你是怕等下熟得不够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