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今天力战十三剑客,我听说你用的不是墨家剑法?”闫真明知田仲使得是墨家剑法,却偏偏说反话。一方面是为了故意激他,然后从田仲嘴里套出关于虎皮的剑招。另一方面是想得到剑谱却又不能直说。
田仲心想:真被朱安猜中了,巨子绕了半天,这才是最终的目的。
田仲如实回答:“比武规定,三场比试,必须用墨家剑法。但十三剑客明着用墨家剑法,暗地里却用阴阳功。而我使用的是纯正的墨家剑法”
闫真睁大眼睛,非常急切地问道:“纯正的墨家剑法,那他们说你使得不是,到底怎么回事?”
田仲掏出三张虎皮,交给巨子,道:“巨子有所不知,我所用的墨家剑法是来自这三张虎皮,总共有十几招。要不是朱堂主认识,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它是墨家剑法?”
闫真十分爱惜地摸着虎皮,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虎皮,如获至宝这般。
田仲见他如此痴迷,说道:“弟子无意当中得到虎皮,怀揣多年,竟是我墨家的东西,那么物归原主,请巨子收下”
闫真假惺惺地笑道:“这怎么可以?这样,这虎皮我借三日看看,看过之后,我还给你”
田仲推脱道:“不,不,这是墨家的东西,理应归还巨子”
闫真将虎皮卷起来,然后揣进怀里:“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对了,这虎皮是谁给你的”
“我舅舅”
“你舅舅叫什么名字?”
“他叫宫剑”
“宫剑,这名字好熟悉啊!”
“当初他给我剑谱时就已经奄奄一息了,还劝我投奔墨家。现在想来,我舅舅应该也是墨者,不然他怎么会有墨家剑法”
“我想起了,是宫师弟,对,是宫师弟,你是宫师弟的外甥?”巨子显得很兴奋。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认识他不到一个月,他就死了,临死之前他说他是我舅舅。我有点不信,不过他为人善良,应该不会说谎。今天我得知虎皮上的剑招是墨家剑法,我有个疑问,如此重要的剑谱?怎么咱们楚墨没有呢?”
巨子站起来,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想起了一段段往事,道:“不仅仅楚墨没有,秦墨和赵墨也没有。当年我和秦墨的张仲来,赵墨旬问天,郭淮,一同拜墨子为师。宫剑是师傅最后招的门徒,所以你说起他时,我一时没想起来。墨子先师创墨家剑法,独步武林,江湖上罕见敌手。本来墨家剑法应该是一百二十招,我和师弟们都学会了前八十招。等着师傅另传后四十招,怎想这后四十招剑法才是墨家剑法的精髓。不想墨子先师外出,不慎丢失。以至于楚墨现在只能学到前八十招。我刚才草草翻看一下,这剑谱确实是墨家剑法,从剑招的怪异之处来,此剑谱应该是后四十招”
田仲听到这里,有个大胆猜测:“你们学会了前八十招,而我舅舅却学会后四十招?这么说来,我舅舅得到剑谱,会不会是偷的?”
闫真尴尬地笑了笑,道:“我想应该不会吧,也许墨子先师嫌弃我们资质愚钝,偷偷把剑谱传给他也未可知!”
田仲点点头。
闫真这时叫来朱安,朱安进屋。
闫真对朱安说道:“田仲为人忠厚,屡次在我墨家生死存亡时刻,出手相助,挽救危局。我现在任命他为青龙堂香主”
朱安眼睛一亮,抱拳道:“巨子英明,田仲为我楚墨出生入死,赴汤蹈火。理应升为香主”
田仲跪下,道:“田仲何德何能?怎敢担此重任”
巨子扶起他,道:“你劳苦功高,就不必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