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阴发出的声音有点大,下一秒还穿着睡衣的叶枕眠闪现到越青瓷身前挡住越青瓷,鬼火起手心。
烛阴也发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大,面上空白一秒,猛地敲一下自己的头:“抱歉啊,刚睡醒,气性有点大。”
叶枕眠收回鬼火:“烛阴,你的气性是有点太大了,以后少喝酒。”
烛阴摆摆手:“那个兔崽子给我的酒坛子弄碎了,我的酒,少了哪一种材料都不行,尤其是酒坛子,这可是我和不周山神打赌赌来的,就那么一个。”
烛阴的心是真的很痛,祂给了不周山神很多好东西,还去找火神打了一架才得来的那么一点,现在碎成几半了,祂的心好痛。
藏在越青瓷身后的酒落身子抖了一下,祂昨晚好像是掉到一个酒坛了,起身后被困在坛子里,想都没想就把坛子弄坏了。
“那个,烛阴··· ···”
说出的话被烛阴打断:“我那个酒坛子不是一般的坚硬,如果不是你们打破的,那我们要找找家里是不是进了什么人,如果是朋友的话好办,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能在烛阴眼皮子底下弄烂祂的酒坛,这个人的能力不可估量。
“那个,烛阴,酒坛子是我弄烂的,对不起。”酒落颤颤巍巍举起手,提高声音和烛阴道歉。
挡在越青瓷身前的叶枕眠让开身子,露出了宋恣意怀里的酒落。
烛阴只见一个银白色头发的少年看着祂,眼睛水汪汪的,咬着下唇,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烛阴揉了下眼睛,定睛看过去,喃喃道:“是我看错了吗?这小家伙怎么那么像我家落月珠啊!”
酒落从宋恣意怀里出来,对烛阴鞠躬,这是祂看电视学的:“对不起,这个酒坛要什么材料做,我去找来配给你好不好?”
在烛阴眼里,一直嵌在祂龙角上大大咧咧的小珠子害怕的看着祂,手指紧紧抓着衣角,仔细一看,那衣服还是祂的。
烛阴快步走到酒落身前,酒落感受到祂走路带起的风,身子小小的抖了一下,祂跟着烛阴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烛阴这么生气的样子。
“你能不能别打我啊?”酒落想趁着烛阴还没过来讲讲道理,如果烛阴要打祂,祂就化做原型跑路,等找到烛阴酒坛的材料再回来。
反正现在越青瓷的身体好多了,和越青瓷的契约也解了,祂可以随便各处跑。
烛阴走过来,弯下身子把酒落放在自己的胳膊上抱起来:“啧,真不愧是我家的小家伙,长得真俊,想到自己名字了没?”
酒落顺手环住烛阴的脖子,羞涩地点点头:“想到了,叫酒落。”
“酒落、酒落”,烛阴念着落月珠的名字,开怀大笑:“原来我的坛子是这么碎的啊,也算是碎的有意义了。”
提起坛子,酒落更不好意思了,祂昨晚晃晃悠悠的掉了进去,一时飞不上来,一着急变成人,头出来了,身子却出不来。
“那个坛子,你把材料写给我好不好,我去找材料赔给你。”
烛阴抱着酒落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把酒落放到沙发上,“不用,一个坛子而已,你没受伤吧?”
宋恣意看了半天,嘴角翘起,用胳膊肘碰越青瓷,越青瓷回了一胳膊肘,两个人对视,皆是笑着的。
两个人用胳膊肘打架,被一直观察越青瓷的叶枕眠看到,硬插到两人中间,环住越青瓷,在宋恣意胳膊肘过来的时候挡住宋恣意的胳膊肘,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想玩,找你对象,别在这缠着我娘子!”
下一秒,叶枕眠学着烛阴抱酒落的样子抱起越青瓷,走回两人的房间,只留下宋恣意一个人在原地,用手指指着自己。
不是,什么叫想谈对象,她这叫磕p好吗?
好烦啊,两个有对象的,不知道她一个人单身有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