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老鼠，你真不打算放了我吗？”
茶几的笼子里老鼠女孩可怜巴巴地说着。
楚元良摇了摇头：“你是它者，我是猎人，所以要么我杀了你，要么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不许乱跑。”
“流氓！大流氓！”
“我确实杀了你不少同伴，但也是我救了你，否则你就被那丫头活吃了。”
老鼠女孩低着脑袋不再说话。
“那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嘛？这里有好多我没见过的没毛老鼠，大家都光溜溜的不会生病吗？”
“我们是人类，不是老鼠。”
闻言，老鼠女孩的瞳孔微微一颤，紧接着又恢复原样。
“人，是什么？”
“这不重要”楚元良摆了摆手，蹲在笼子前面：“这里跟阈限空间不同，是另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但我想不通，你之前的人头怎么消失了？”
“脑袋？我的脑袋一直是这样的啊？”老鼠女孩伸着小爪子摸着自己的脑袋，一对豆豆眼里尽是疑惑。
见老鼠女孩自己都浑浑噩噩的，楚元良也不再多问。
“我想回家，你有办法把我送回去嘛？只要你把我送回去，我就……我就叫你好老鼠！”
老鼠女孩的声音稚嫩好听，心性也像七八岁的孩子一样。
“你回不去了，已经结束的阈限空间，我也没办法再进去。”楚元良无情解释。
“哦，这样啊……”
老鼠女孩失落地低下了头。
楚元良杀死了她的很多同伴，但相对地，楚元良变成的尸骸嵌合体也杀死了老鼠们的天敌。
这让老鼠女孩的内心非常纠结。
这时，楚元良的手机响起，他接通电话聊了两句，是严明的车到楼下了。
楚元良穿上防弹运动服推门就要离开。
老鼠女孩赶紧吱吱吱地叫了几声。
“带上我一起走可以吗？我害怕一个人……鼠，平时都是大家挤在一起的……”
闻言，楚元良陷入短暂的沉默，旋即打开笼子把老鼠女孩放了出来。
“待在我衣兜里，不许乱叫，不许乱爬。”
老鼠女孩点了点头，跳上楚元良的衣服，一溜烟钻进了他的衣兜里。
“你有名字吗？”
“大家都叫我宝儿。”
楚元良脑海里都是遇到老鼠女孩的那一幕。
那只硕大的白老鼠的额脖子上顶着女孩的脸。
……
严明的车里，严善忠拍着楚元良的肩膀一个劲地嘘寒问暖，跟他相比，身为亲儿子的严明更像是一个司机。
“我这儿子几个月也不知道回家，明明就在一个市里任职，搞得跟在艰苦偏远的军队服役似的。”
“你说他这个年纪能干啥好事？他还能干啥？”
“他是我儿子，我能不知道？不就是跟狐朋狗友瞎玩，怕被我逮到吗？”
“爸！”自己的下属被老爹提到，严明的脾气当即就上来了：“还没喝酒呢，你就醉了？醉过劲了就回家睡觉，我跟良子去就行。”
严善忠被自己儿子怼得很是没面子。
“瞅瞅，这小子脾气跟我年轻时候一个样，也不知道收收。就因为这个脾气，老子的官被上面一撸到底，你再不懂得收敛，我看你也快。”
严明火更大了，猛打方向盘就要把自己亲爹送回家去。
楚元良一脚蹬在驾驶室的座位上，严明被蹬得一愣。
“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