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赶紧回去瞧一瞧,姑娘家遇见这样的事儿,怕是心里正怕着呢,我这处有嬷嬷跟吴婆婆,如今还有姨娘,世子爷不用多挂念,”
阿滢是真的担忧,想到对方,阿滢便时瞧见了以前的自己,
只能被旁人推动着,被迫往前走,不得停留,即便前路是刀山火海,她也得赤脚的踏进去,
浑身是血,旁人看得见,但是不知道她如何痛。
她不知晓那女子,对傅景麟是如何心情,可也知道,她被推出来,定然是有些不愿意的,
谁愿意把自己的命,是放在别人的手中呢,任由他人的驱使。
长公主看着傅景麟,那皱眉不知要如何解释的模样,
心里是暗中的耻笑,这傅景麟当然是跟他父亲相差不了多少。
老侯爷还没过世前,是给如今的侯爷选了一门亲事,侯夫人家族也是拿得出手,
只是在这一代里,没有什么人比较出彩,可也有不少子弟都是在三省六部中,是胜任或者小史,比佩靖侯府的庶长子傅长羽是争气多了。
他这侯爷没有被撸下去,一个是靠候夫人娘家暗中是稳住的,二是傅景麟争气,天家愿意给佩靖侯府一个机会,
所以,侯爷是不敢跟侯夫人对着来,也只敢在外面偷偷摸摸地养一个外室,差些弄得自己后院里妾室险些压过正妻的风头。
他的儿子,虽说是没有跟他像多少,可薄情寡义的心也差不了多少!
阿滢是跟他十多年,不以一个母亲的身份,以旁人的想法来看,
阿滢也是能有个妾室的位置,即便是身份不够,难道说那情谊都不够他多看阿滢一眼的?
可阿滢是她的女儿,想到京都那尊卑身份,所谓的规矩,全部都是压在阿滢一个没身份身上,她受过多少苦,长公主是不敢多想,
一想就忍不住,想要狠狠抽傅景麟几鞭子才泄气!
“阿滢说得对,傅公子是一心醉心于公务,往后阿滢院子最好是不要踏足,不然免的是公务耽搁,怕会惹得天家或是东宫不快,”长公主就无疑是威胁,
傅景麟确实是实力够,人又聪明谨慎,
如没有大错,他会一步步往前走,不会止步于此。
“阿滢,我没有把她当成你,”对于长公主的威胁,傅景麟此事没有后退,
他处理完蜀州的事,便是立即启程回了泸州来,蜀州到庐江需的半月多,如是途中天色不好,还的慢一些,可他是十日就到了泸州。
刚到泸州不过是一两日的功夫,可又因为老太太把阿英送到泸州来,
傅景麟是担忧阿滢多想,便是启程回了京都,途中又是一二十天的赶路,
然而在京都,这其间不过停留了四五日的功夫,写折子递给天家,与东宫等人宴会,
意外是得知了阿滢的身世,便是又转头回庐江,就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阿滢看到傅景麟倒下,是惊得把手里的筷子一扔,急忙起身,需要抓他的手,
免得他倒下去磕着了头,可动作到底是慢了一些,在傅景麟是倒地发出声响时,阿滢才扯住了他的衣袖,
并且还被带的是身形不稳,差一些也是要扑到地上,一旁的长公主是迅速的扣住阿滢的肩膀,阿滢是晃了晃,随后便安稳地坐在凳子上了。
“嬷嬷,快去请吴大人来!”阿滢急的是有些不方便蹲下,伸手去碰傅景麟的鼻子,
那样子好像是怕傅景麟倒下去,便没了生息似的。
吴大人来得很快,暗卫是比嬷嬷要快一些,
在嬷嬷前脚刚踏入门口,吴大人便是提着随身携带的药箱,是奔跑出来。
到了院子里原想着给长公主见礼,却是见长公主挥手,他便是赶紧去了内室看病,
阿滢坐在外间看,一会儿瞧见泽钦是拿着一堆染了血的白布走了出去,
手里的锦帕是被她抓成一团,秀气的眉头也开始蹙气,眼里染上了一抹担忧,
她见到傅景麟时,瞧着他行动自然,真是没有想到他身上还有伤的,
可有觉得他这人是傻了不成,算算他从蜀州来泸州在回京都,再回庐江来,
就是完好的人都受不住,他还带着伤折腾,如今只是晕倒,没出大问题都是上天眷顾他!
“不必心疼他,他在用命换功绩,那也是对应的付出,”长公主是握着阿滢的手背拍了拍,心里一直跟着长叹一口气,
阿滢这已经是要快为人母,可她的性子还是一片的存善,
她不忍心伤害旁人,便是自己一退再退,如是旁人,无心害她便好,就如是要在她身上谋取什么,最后受伤的定然是阿滢。
即便她心里清楚,傅景麟方才是晕倒,是因为受伤再加上来回地折腾,
支持他心里的那股气,是见到阿滢之后便是消了,故而才倒下,
可他还是忍不住地想着,傅景麟是故意,他故意在阿滢跟前倒下,让阿滢担忧,且是倒在之前还说了那样的话。
阿滢是点了点头,可眼神却是一直看向内室,
那白布上面那么多血,想来身上的伤口不会太小,
先前她只是瞧得傅景麟眉宇间疲累,脸色苍白,以为他这是舟车劳顿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