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辞忍不住打了个哈切。
桌上几人微怔。
易辞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近几月在爹爹这儿闲来无事,午睡睡惯了,一下子不睡有些不适应。”
易盈盈只觉得无语。
这哪里是适应不适应的事情,在这种气氛下还能这么悠然自得的,她是该说她心大呢,还是该说她无畏呢?
靖王也有些无奈。
若换做以前的仙竹,定然要跟他争个高下了,哪能这么轻松,对于他们的问话和训斥不闻不问。
易辞似乎也察觉到了靖王的目光,她同样很无奈。
她不想解释,太累。
——
魏国公府这边,魏夫人的手被茶水烫伤,又是请大夫,又是安抚的,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平静下来。
魏夫人捂着刚刚包扎好的右手有些惆怅。
最近还真是事事不顺,过两日定要去灵隐寺好好拜一拜。
“前几日鸿悲道长回来之时赠了孩儿一个平安福,待会儿我去拿来给娘。”魏洵的心思何等的细腻,随便瞥一眼就看出了魏夫人在想什么。
“好好好。”魏夫人连忙应下,紧绷着的身子松了松,有了魏洵的这句话,她心中的大石好像落了地一般。
魏洵见状叹了口气,深知魏夫人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他说下去,也不想再自讨没趣,随意的叮嘱了两句便告退了。
他刚走出凌香院,顺才便跟了上来。
“公子,怎么样了?”
魏洵没说话,顺才接着说道:“魏夫人不会还想去找仙竹公主的麻烦吧。”
魏洵顿住脚步看了他一眼,顺才立马做捂嘴状,深知自己多嘴了,有些心虚的盯着魏洵,二人对视了半晌,魏洵才无奈的收回目光,重新提步往云墨院走去。
“我娘也不傻,给她点时间能想通的。”他说道。
顺才‘哦’了一声。
“公子,为什么你那般怕仙竹公主?”
怕?
“不是怕。”他沉声应道,“是仙竹公主太聪明了。”
仙竹公主太聪明了?
顺才挠了挠后脑勺,这话他怎么听不懂了?什么叫仙竹公主太聪明了?
世人都晓得这仙竹公主就是一个蠢材,没用的废物,怎么到了公子这儿反倒成了聪明?
魏洵想起那个女孩子笑的狡黠的模样,心情不禁好了大半。
“她那是大智若愚。”他说着声音轻快起来,“你这等凡夫俗子怎么能懂?”
他瞥了一眼顺才不以为意,顺才‘切’了一声,同样没当回事儿。
“那公子就能懂仙竹公主的聪慧了?”他接着问道。
魏洵点点头。
“那是自然。”说着,魏洵的脸上竟还浮现出难得的骄傲,脸上哪里还有方才从凌香院中出来的不快。
她是真的很聪明。
她知道自己失了宠,知道自己现在站在风口浪尖,所以她不能惹麻烦,换做平时,以她的身份对魏绫喊打喊杀又有何不可?
但现在不行,三个月前皇上差点杀了她,这就说明,曾经有什么事情,让皇上对她起了杀心,现在她最不能做的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乖张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