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了许久,江醉月实在是忍不下那股情潮了,也有些奇怪他在做什么,便自锦被中抬起憋闷得潮红的脸去看他。
妘临渊只是静静的坐在床尾,低垂着头,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按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则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褥。
平滑整洁的褥子已经被他抓的皱巴巴的了,但他依然没有松手。
江醉月的心被什么东西轻轻的击了一下。
她咬紧了唇,用脚把缠着双腿的锦被踢了下去,就这么静静的躺着,也如他那般的用手紧攥着床褥。
微闭着双眼,她感觉自己的低衣被人扯了下来,温热的手掌去拨她的月退,江醉月羞耻的下意识的想要合拢。
而后便感觉他的动作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的颓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合拢着抱了起来……
这样的恣时让江醉月感觉更加难堪,她抽了抽腿,手臂放开了对腿的钳制,她把脚从他眼前扫过,分开两边的让两人恢复成了他们最常用的状态。
这一夜的江醉月没有再去缠上他,哪怕床褥已经被她快扯烂了。
两人就只是默默的完成这个像任务般的情事,可床闱间弥漫的一些东西,却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第二日江醉月醒来,看着自己身上穿戴好的寝衣,还有身体间的干爽,突然有些难耐的口干舌燥,心也似被泡在一池温热的水中一样,悸动又窝心。
万福发现这两日夫人有些变了,她不再去找揽玉公主一起胡闹,只是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发着呆,有时看着很难过,有时又很开心,但大多时候都是一脸矛盾的神色。
万福很不能理解,夫人这是又有什么不开心的了?
王上对夫人这么好,生病的时候事事亲力亲为,就连夫人现在病好了,王上也是每夜都来。
万福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王上每次都要在深夜才过来,来了也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说些夫人的身体情况,还有夫人每日都做了什么,亦或是夫人心情好不好?
听完了就进寝殿里去看看夫人,看完也不留宿,也不管下不下雨,或是夜有多深,他就又头也不回的走了。
万福曾偷偷的问过自家师父,为什么王上不在白日里来看夫人,又为什么不想让夫人知道他来看过她,而且王上从来没在夫人这里留过宿。
听他问完后师父沉默了良久,最后也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对着他嘱咐道:“仔细着伺候好夫人,其他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过问不得,你只记住了,一定要让夫人开心,夫人开心了,王上便会开心。”
万福当时使劲的点头,保证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来让夫人开心,虽然他不懂为什么夫人开心了,王上就会开心。
而夫人现在的情况,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
万福理解不了,抓着脑袋想着晚上他要怎么给王上汇报夫人的情况。
妘临渊还是每夜都来,只是再也没有像她未生病前那样,每隔两三日就点香丸了。
江醉月也是每夜都“睡”的很熟,直到他转身离去时,才会轻轻的睁开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江醉月更喜欢发呆了,从思考妘临渊这么做的目的,和她自己一个个的设想,再一一推翻自己的设想,到最后的,只剩下了妘临渊。
她会想他为什么不能近女色,会想他为什么不愿娶王后,会想他为什么每天都那么不开心,而想的最多的,是他每天都会干些什么?
江醉月觉得自己要疯了,她想扼制住这种思念,可她却怎么也控制不了。
还记得她突然之间反应过来自己满脑子都是妘临渊的情形时,那一刻的江醉月吓了好大一跳。
她心中慌乱的想赶快找个地方藏起来,什么地方都好,只要能让她停止想念妘临渊。
可她知道,她逃不掉了。
她的心已经不再是自己的,那上面已被刻满了妘临渊的名字。
她开始期盼黑夜的来临,她开始疯狂的想见他,她开始渴望,哪怕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也好,她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