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至尊听后莞尔一笑，并没有说话。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我是先天圣灵之躯，悟性远超人族天骄数倍，可即便如此，我也是用了足足半年，才真正完成了力量掌控。”
“这家伙……”
少女满脸怀疑人生。
大荒至尊依旧笑而不语。
“说起来，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将真正的大荒剑传承给他？”
少女见状换了个话题。
“等他重返东荒那天吧。”
大荒至尊想了想回答道，“对他来说，完成力量掌握还不够，大荒剑真正的力量，还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掌控的。”
“可他现在的力量，跟普通入圣境相比，已经没有太大的差别了，现在给他，和以后给他，有什么分别？”
少女有些疑惑地说道。
“在你们那个年代，曾经有一人提出过一个猜想。”
大荒至尊却是转移了话题，神情平淡地说道，“相传，完成力量掌控、掌握圣意、开辟小世界、贯通五条灵脉、九品武道极意、肉身或者精神力达到圣境，都能够突破圣境的门槛。”
“但是……”
“绝大多数武者的圣境，其实并不完美。”
“你是说他有望成就完美圣境？”
少女听到这里忽然插嘴说道。
“没错。”
大荒至尊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向往之色，“即便是当初的我，甚至当初的神火至尊，都没有真正走到这一步。”
“我差在精神力修为，还有火灵脉。”
“而神火至尊，缺了水、金两条灵脉。”
大荒至尊的神情很平淡。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了下来。
“是啊……光是贯通五条灵脉这一条，就不知道难住了多少人。”
少女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说起来，林远他的确有机会……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已经贯通了火、金两条灵脉，贯通水灵脉的神果，他也已经到手。”
“而且他精神力、肉身修为，都丝毫没有落下。”
大荒至尊神情平静地补充道，“不止如此，他还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
说罢。
她目光看向面前已经失去肉身的少女。
“没错……就是我的圣灵之躯。”
少女点点头。
“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培养出一个完美圣境出来？”
“说不定这家伙，能够超越那人，到时候等他离开五域，还能顺便帮我们报个仇什么的。”
大荒至尊笑吟吟地说道。
此刻的她，身上没有那股凌人贵气，反而更像是个为自家弟弟规划未来的大姐姐。
“可这家伙的性格……”
少女忽然开始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抹极度不爽之色。
“你不觉得，恰恰是他这种性格，才更适合修炼武道吗？”
大荒至尊笑着反问道。
“我……”
少女突然沉默了，她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考验林远时，这货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推向妖兽，然后还恶狠狠拿刀威胁自己……
“算了，随便你怎么说好了。”
少女翻了个白眼，不再跟大荒至尊讨论这个问题，而是忽然转头看向大殿外面。
“林远跟林玄的比试开始了。”
“这家伙……”
“或许真能成为第一个，以道宫修为击败圣境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