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铮踏入幻境的下一秒，身边的场景猛然变幻，熟悉的一切逐渐消失不见，时间仿佛回到了小陈牺牲的时候。
“吴前辈，请扬我华夏神威！”
声嘶力竭的呼喊和义无反顾的眼神都让他陷入了回忆和错觉当中。
以他现在的精神力这种级别的幻境根本无法让吴铮迷失。
可这个阵法中没有任何恶意，更像是一段单纯的回忆罢了。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吴铮猛地睁开写轮眼，弯钩形的飞镖连在一起，犹如实质的精神力竟然没能破开眼前的幻象。
莫非是我搞错了？
他现在已经是实打实的B级，又有写轮眼的加持，按理来说吴铮的实力至少要更上一层楼才是，精神力方面应该几乎没有对手。
可他刚才看到小陈爆发的瞬间，也以为自己陷入幻境，所以才果断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冲击。
眼前的景象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跟我之间的联系，其实一直以来的联系方式就像现在的幻境。’
吴铮困惑的同时，脑海里忽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这既然是幻境，为什么我的精神力不能破开？’
系统沉默了片刻。
‘因为这可以说是幻境，也可以说不是，这里除了那几个已经战死的人之外，剩下的全都是灵魂。’
灵魂？
听到系统的答复，吴铮皱起了眉头。
作为一个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人，他能接受系统，能接受超凡生命，对灵魂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接受能力却不是那么强。
‘那你也是灵魂？尸鬼封禁里的死神……’
想起之前抽到过的尸鬼封禁，吴铮忽然联想到了这方面。
‘他们确实存在。’
系统答复道。
“这……”
对系统的解释，吴铮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此刻用什么样的表达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晋级A.级超凡生命，首先要精通一种能力，其次必须可以使用另外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能力。’
不等吴铮继续发问，系统直接介绍道。
好不容易听到系统主动提及A.级的晋升条件，还有A.级之后的事情，吴铮自然不会去打断。
既然眼前的都是幻象，那他本体就没有任何危险可言。
‘除了这两点之外，还有就是灵魂层面上的蜕变。’
系统提示道。
蜕变？
吴铮细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经见过的A.级高手，比如白骨山组成的白骨战将，还有龙辕他们，每个人身上仿佛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种感觉除了实力上的压制以外，更多的还是一种气势和自信。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既然有系统，那么这种所谓灵魂上的蜕变，也用不着他去操心。
对别人来说或许比登天还难的那道坎，从系统绑定到自己身上之后，就已经默默地积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