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云龙摇了摇头:“吴革怎么了,他既然要引蛇出洞,为何还派这么多侍卫守在府衙外。”
“那些余孽小丑不足为患,还是先去看看陛下吧。”南宫怜儿急道。
令狐云龙猛然醒悟,三人疾步往衙内走去。
李思思眼窝深陷,满脸的疲惫与破碎。赵桓终于醒了,但是脸色苍白的可怕,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赵桓自己更是心惊: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他自己已经感觉出命不久矣的样子。
“思思,怜儿呢?”赵桓轻声问。
李思思道:“陛下,怜儿妹妹和令狐云龙去给你请郎中去了。”
赵桓摇头苦笑道:“赛华佗都治不了的病,天下谁能治的。”
旁边赛华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刚要开口,外面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赛华佗治不好的病,谁说就没有人治的了?”
正是南宫怜儿的声音。
赵桓一听是南宫怜儿,大喜着要爬起,怎奈身上没有丝毫力气,李思思扶着赵桓坐了起来。
南宫怜儿一下子扑倒赵桓身上,泪落如雨:“陛下!”
赵桓咳嗽了几声,他轻轻的拍着她:“朕,想你了。”
一句想你了,胜过千言万语。南宫怜儿心中喜悦无限,旁边胡疯子怒目而视。
赛华佗走到胡疯子身边:“师叔,您老人家安好。”
胡疯子吓了一跳,一转头:“你是谁?”
赛华佗恭恭敬敬的道:“小侄师父张景鹊。”
胡疯子更是大惊:“你是张景鹊的徒弟?”
赛华佗点了点头:“正是小侄。”
江南神医张景鹊,与江北毒医胡疯子二人当年是名震江湖。可鲜有人知道这二人竟是师出同门,二人艺成之后更是南北分治,是以胡疯子竟也不知道他师兄收了个徒弟。
“你既是师兄徒弟,怎地如此不济,连这点病都瞧不好。”胡疯子问道。
赛华佗脸色通红,羞愧无地:“小侄愚钝,家师只是授了小侄半年,后因故西去了。”
胡疯子咳嗽了一声,因故西去,那是说张景鹊当时北上找自己,结果被辽人所害的事。
“嗯,你得师兄教授半年便有此成就做了太医,也是难为你了。”胡疯子转言又夸赞起来。
南宫怜儿从赵桓怀里挣脱开来,大喜道:“陛下,我把赛华佗的师叔找来了,他说能治好您的病。”
赵桓看着胡疯子,胡疯子站在当地,既不躬身,也不行礼。
“见到陛下还不行礼。”令狐云龙在一旁提醒道。
赵桓勉力抬起手,抬到一半终究还是抬不起来,只好放弃:“免,免了。”说着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李思思大急,一边拍着赵桓一边道:“你既能治,还不快为陛下诊脉。”
胡疯子依旧一动不动,他看着南宫怜儿:“我再问你一遍,若是皇帝的病治不好,你该如何?”
众人大惊,令狐云龙呵斥:“胡说什么!”
南宫怜儿昂然道:“我说过,若是陛下治不好,我也不活了!”
旁边李思思闻言,也跟着说道:“算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