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加害太子对谁最有利?怀孕的只有朱琏与唐婉儿。朱琏不可能,难道是唐婉儿?
想到这里赵桓寒毛直竖,皇权之争如此可怕。唐婉儿,她怎么会如此狠毒。不对,赵桓猛然想起,唐婉儿只是个宫女,无权无势。她不可能与大学士梁舒航有来往交集,那会是谁?
赵桓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半分头绪,自己正当壮年,皇后与嫔妃也都有身孕。太子之位肯定还是自己的子嗣。
若说有人敢反,那更是不可能。殿前司,马军司、步军司、虎衙司、御龙卫,以及在外的岳家军,宗泽的西北军。这些都是自己的死忠。就算有人有异心,也不可能其他诸军跟着一起反。
到底是谁与太子如此深仇大恨,非得置太子与死地。
大学士张翰,在家与自己的好友单浩下棋。二人在后院凉亭之中挣得面红耳赤。
“你吃马也不事先说一声,等会等会。”单浩抓着张翰的胳膊脸红脖子粗。
张翰据理力争:“你个老东西,我吃你的马跟你说了,你还让我吃吗,哪有你这么赖皮的。”
“那也不行,连个招呼都不打你就吃,不能这么下。”
张翰捂着他的棋盘:“滚滚滚滚滚,吃了就是吃了,落子无悔。”
这俩人是好友,单浩象棋下不过他,跟他耍起了赖皮。
二人争论间,突然外面闯进一队人,正是虎衙司的官差。
张翰一惊:“诸位?”
他们这些官员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虎衙司,不再像以前那样敢对着干了。
虎衙司一名官差傲慢的道:“张大人,跟我们去虎衙司走一趟吧!”
张翰心中一寒,抱拳道:“不知本官所犯何罪,往差爷明鉴。”
他一个堂堂大学士,居然称呼一个虎衙司官差为差爷,想是心中惧怕了。
那官差“哼”了一声:“奉圣上口谕,调查太子落水一案。此案乃是大学士梁舒航所指使,所以下官请张大人也跟我们走一趟。”
张翰大惊:“此事乃是梁舒航所为,与本官何干那?”
官差笑了一声:“那梁舒航畏罪自杀,你与他同为大学士,平日又交往甚密。定然与其脱不了干系,给我带走!”
虎衙司官差一拥而上,抓住张翰,张翰大呼冤枉。
单浩在旁大怒:“你们虎衙司何其嚣张!张大人不过是与那梁舒航同朝为官,平素有些交往也属正常。你们为何平白无故乱抓人,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那官差上下打量着单浩:“你又是谁?”
单浩怒目圆睁:“在下太学院单浩!”
“一并带走!”官差手一挥。
单浩拼命挣扎:“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爹,爹!”府内冲出一名少女,眼看张翰被抓,哭喊着过来搭救。
张翰看着她:“兮儿,别管我。”
此女正是张翰的爱女张若兮,她看到亲爹被抓,拼命来救。
虎衙司的人一把将其摔倒在地,押着张翰与单浩便走,单浩犹自张嘴大叫。
那名官差冷笑着道:“叫吧,叫吧,等到了虎衙司看你嘴还硬不硬!”
“爹!爹!”张若兮趴在地上哭泣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