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来的时候，一行人正要去小饭厅吃饭。
“徐总，您可算是来了。”马邑起身相迎，将徐总带进了大厅，“云董事和毓秀一直在等您到来。”
“两位久等了，姜同学，好些日子没见了。云先生，也好久不见你了，这段时间可还好？”徐总笑眯眯的打招呼，面上看不出他对影视剧本一事是否有影响。
“徐总好久不见。”姜毓秀含笑起身。
云清陵也跟着站了起来，三人互相握手后，姜毓秀和云清陵请徐总去小饭厅一起吃饭；午饭过后，一行四人在大厅里喝着清肠胃的茶水，放松了下来。
马邑将通告册子给了徐总，“最后一个就是公司给出的剑仙影视剧本，我看过了，剧本不能说差；但是女主不讨喜，一个剧本女主不讨喜，那就注定了是个失败剧本。不管配角如何讨喜，整个电影都会毁于一旦。”
他们娱乐圈不是没有男女主不讨喜的电影电视剧，无疑，每一部都招来了一堆骂名。
毁艺人不是这么毁的。
徐总越看脸色越发沉凝，紧攥册子，手背上青筋直冒；放在年轻时候，他现在都能直接把这本册子砸星耀那些高层的脸上。还全票通过，这是想做什么？毁了星耀吗？
一直以来，无潜规则，在娱乐圈里相对公平著称的星耀，差一点就毁在这个电影剧本上。
“徐总，您也别太生气；这样的事情在娱乐圈并不少，星耀的名声好，做的也很好，只这一次可惜了。”姜毓秀摇摇头，“若非相信徐总，我都要将徐总怀疑进去了。”
一个公司的所有高层联合起来瞒着第二大第三大股东，事儿就小不了。
徐总缓缓放下了册子，松缓身体靠在沙发上，轻揉着眉心，沉重的叹息。
“抱歉。”
“徐总抱歉什么？此事与你无关，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得罪了谁，要让对方置我于死地。”姜毓秀轻笑，眉目清淡，好似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徐总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云清陵，“很抱歉，是我没有察觉到他们的意图；是我监察不利，这事儿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云清陵轻轻点头，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姜毓秀笑道：“无妨，徐总不用太过自责，您只需要知道是谁这么恨我；又能说动星耀高层千方百计毁了我，我只想知道躲在后面的那只老鼠是什么人。”
“姜毓秀同学，你的心态很好。”
“还行吧，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懊恼和怒火都改变不了什么；我能做的只有冷静下来分析，该怎么将事儿调查清楚。”姜毓秀轻佻指尖，漫不经心，“老鼠嘛，抓住摁死就好。”还没法让她发怒。
马邑内心深深震撼，姜毓秀的心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开阔，连这种毁人的事情都不生气；她还是毁人事件中的主角，她的底气是什么？只一个云先生并不能给人这样的底气。
徐总心头的火气逐渐平息，重新打量姜毓秀时才发现，眼前这个少女已经成长到了让人不得不正视的地步。一年，短短的一年，让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姜毓秀同学说的很是，老鼠摁死就好，没必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动怒。”
徐总说这话的时候，冯义东端了茶水上来，一人身前放了一杯。
姜毓秀端起茶杯，“英雄所见略同。”
徐总见此，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两人在虚空之中虚碰一下，轻抿一口茶水。
“姜毓秀同学越发从容了，我记得一年多前见到你的时候，你眼里还有青涩和茫然；现在已经能自信从容的处理发生在身边的任何事，你的成长速度让人望尘莫及。”就连他这个活了几十年的人都有点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