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办公室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陈牧又掏出电话，打给了麦迪迪。
电话铃声刚刚响起，
麦迪迪就推门走了进来，眼神 奇怪的打量了陈牧一眼。
显然，
她刚刚就在门外，听到了陈牧跟瓦力的对话。
陈牧摸摸头，示意麦迪迪在对面椅子上坐下。
开口。
“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会勉励一个机器人？”
“对，你以前没有这么多废话，难道是看到机器儿子结婚，眼红了？”麦迪迪毫不客气盯着陈牧的脸，“你确实眼红了很多，爱情果然是一把杀猪刀。”“教授，无关爱情。”
陈牧声音低沉下去，“黎念她是为了国家才陷入昏迷，于公于私，我都应该救他，包括瓦力，也应该明白这一点。”
“真龙再牛逼，难道还比得上国家的力量？”麦迪迪好奇。
之前，
范黎念昏迷的消息一传回来，部队就曾经跟陈牧商讨过范黎念的治疗问题。
不过，
被陈牧一口回绝了。
特别是，
这段时间，陈牧连续开设医药工厂，投资机器人、能源收集器等，包括现在的对撞机，几万亿几万亿的钱砸下去，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麦迪迪心中却明白。
这一切，都是为了拯救范黎念。
不过，麦迪迪却隐隐觉得，真龙走错了路。
世界上，
没有一种病，可以花费这么多钱，如果有，那就是真的救不过来了。
“教授，国家救不了。”陈牧摇摇头，“你要听我说句实话吗？“
“你说。”
“虽然我不明白，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黎念的病，关系着这个宇宙的维度，甚至，解开这个难题之后，我们会见到无与伦比的世界。”
“比如呢？”
“比如……”
陈牧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对折，用笔尖戳了一个洞，然后再展开，“比如，这两个洞代表着地球跟三体星系，现在我们去三体星系，需要用最少四光年的时间，但只要解开这个难题，你就能一步跨越这个距离。”
“你在给我讲大刘的科幻故事？”麦迪迪眼睛眯了眯，“我可不是瓦力。”
虽然，
之前瓦力在木星捕获了两个暗物质粒子，造成了一定的空间扭曲。
但要说，
世界真的有四维，甚至一步跨越几光年的距离，那还是太离谱了。
陈牧没有回避麦迪迪的目光。
甚至往前探了探身子，随着鼻间传来麦迪迪带了洗发水的清香味道。
陈牧猛然吸一口气。
“教授，我问你，如果真有这样的世界，你想不想做第一个发现的人？”
“你……”麦迪迪呼吸急促起来。
“可能很难，也可能很简单，科研是一层窗户纸，你捅破了就能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捅不破，你就永远在屋子里，做一只四处瞎撞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