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房间就被伏年拉了出来,师兄弟二人出了院子,伏年才道:“师兄,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有事儿?”云清陵微微蹙眉。
“师兄,你知道师傅今天和我说了什么吗?”伏年满脸不悦,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云清陵觉得稀奇,这人平常都是乐天派的,今天是怎么了?
“师叔说什么了?”
“师傅一直在想着让姜大师嫁进正一派。”之前就想了好一会儿,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将这事儿告知了清陵师兄。
“那很好啊!”云清陵不解的问道:“有什么问题?”
伏年扶额,沉沉一叹,“师傅是因为姜大师有逆天改命的能力才会这样,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师傅居然想的这么深;一旦嫁给你,那就是我们正一派的人,师傅心里的想法,我看不透,但是,我觉得他的心思太深沉了。”明明是二十多年的师徒,他今天像是重新认识了师傅一样。
陌生、反感、排斥、复杂充斥心间。
在他心里,师傅一直都是中庸之态,永远温润和蔼;可在这些表层的下面,却藏着更深的心思,或者说是算计。
云清陵眸光沉了沉,脸色也跟着微变,“师叔真这么说的?”
“对,我觉得师傅在说未来师嫂嫁给你的时候,就是在说嫁给正一派一样。”伏年十分反感,“希望是我感觉出错了。”
“不,也许你没有错。”云清陵想起今天姜毓秀的话来,在说到师叔人不错的时候,毓秀是怎么说的?
是吗?
这是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师叔的表现,还是后来发现了什么?可是,他们二十多年的师侄关系,他都没发现师叔还有这些心思。是他太过冷情,从而与人保持着距离的原因?
伏年不解的问道:“师兄,你怎么这么说?你以前不是说师傅人很好的嘛!”
云清陵摇摇头,想到这两天所看到的师叔,有一种急功近利的急切干。
“也许你是对的,不过,师叔不管怎么做都是为了我们,为了正一派好;你不要想那么多,师叔心里有数,不管做什么,他都不会伤害你的。”至于别人就难说了。
师傅死后,师叔一个人支撑门派,是有些累;门中优秀弟子不少,还有一些长辈之间的龌蹉事儿就不说了,就门中那些事情就够师叔累的了。
伏年也想到了这一点,“我知道,我什么都明白,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师傅居然跟变了个人一样。”
“别多想,好好孝顺师叔就是了。”云清陵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回了房间;一进房间就被年五叫住了,“师兄,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云清陵古怪的看了他几眼,“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今天很晚了,村长家的人都睡了。”
“师兄,我就是想问你个事儿。”年五走上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玄真道长,“我们出去说,别吵着师叔。”
两人出来之后,与伏年撞了个正着;伏年看了看他们,“我去看看师傅睡了没有,你们早点回来。”
“行,我们知道了,你赶紧进去照顾师叔。”年五说完,拉着云清陵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