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蓝墨炎他们马不停蹄的找人,另外一边半昏迷的宫凉月已经被关进了一个半地下室中。
“大哥,外面那些人不会出卖咱们吧?”门口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不会,我一人给了五百块钱,让他们就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男人信心满满,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再说,我还答应他们,事成之后再给他们五百。”
“那就是一个人一千啊,大哥,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另一个人惊讶的问道,明显有些心疼不舍。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过了今天咱们就发了,以后要多少钱都有!”随即男人又催促,“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没有?”
“大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另一个声音再次说道,“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进去洞房了。嘿嘿,大哥,这女人是真漂亮啊,那模样,那身段,细皮嫩肉的,果然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而且,看样子还是雏儿呢。”
“行了,她之后就是你嫂子,你给我说话注意点。”男人瞪了弟弟一眼,“没事你就给我去外面看着,我赶紧把事办了,省的夜长梦多。”
“知道了!”脚步声渐渐远离,显然是走了一个人。
屋内的宫凉月撑着昏沉沉的脑袋,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让自己保持清醒。就着昏暗的光线将屋内仔细的打量了一遍,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十来个平方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底,除了自己躺着的床,就剩下一张旧桌子,两把椅子。桌上杂乱的倒着几个空酒瓶,看样子已经有些时日了。
没有什么能护身的东西,宫凉月咬牙撑着身子坐起来,踉跄的坐到桌边,对着大腿又狠掐了一把,拿起桌上的酒瓶就是摔,“啪!”
听到声音的男人立刻推门进来,看到坐在桌边,狠狠瞪着自己的女人,先是一愣,随后就猥琐的笑了起来,“哟,小美人醒啦。醒了好,醒了才更有意思。”
“你到底想要什么?”宫凉月撑着一口气,瞪着男人,“如果是想要钱,那只要将我放了,多少钱都给你。”
“钱,老子当然要。”男人摆弄手里的相机,对准宫凉月,“你,老子也要。小美人,你放心吧,等我们结婚后,我肯定会对你好的。”
宫凉月看傻子似的看着男人,尽量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冷笑,“你不会以为睡一觉,就能做宫家的女婿了吧?真是好笑,如果这么简单,你觉得还轮得到你?”
“哼,看到这个没有?”男人晃晃对准她的相机,“只要有这个,你们敢对我怎么样?我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最要面子,到时候我将这些东西卖给媒体,你猜会怎么样?”
“你!”宫凉月只恨自己太弱,“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男人眼底微红,显然是等不及了,直接扑向宫凉月,“本来还想怜惜你一下的,不过在桌子上好像也不错。”
宫凉月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要躲开却已经被抱住。男人身上的烟酒异味立刻将她包围,胃部一阵抽动,随时能吐出来。
眼中一狠,拿起最近的酒瓶就想要往男人头上敲,却被男人一把抓住,“还是个小辣椒,行啊,老子吃过一次亏,你觉得……”
“噗!”鲜血喷出,宫凉月的脸上,胸口,到处都是血迹。
她却像是没有感觉,只冷冰冰的看着男人恐惧惊异的目光,拔出插在他颈部的玻璃碎片,紧紧的握在手中。看着男人捂着脖子,慢慢的倒下去。
“砰!”男人倒地的声音和门被踹开的声音合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更大一些。
突然闯进的光芒,让宫凉月本能眨眨眼,有些不适应,警惕的转头,看向门口。
“月儿!”下一秒就落入一个温暖安心的怀抱,宫凉月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微微一笑,张嘴刚想说话,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蓝墨炎眼底满是恐惧,抱起她就往外冲,“医生!”跟着他冲出去的还有另外一个面色惨白的宫凉星。
留下的褚磊和秦阳对视一眼,面色也不是很好看。秦阳啐了一口,看着倒在一摊血迹里男人,冷笑,“离动脉就差一点,小嫂子这准头差了一点啊。不过,放着不管,也随时能断气。”
明白秦阳的意思,不过褚磊还是摇摇头,“墨炎不会让她背上杀人的罪名,而且也不希望他这么简单就死了。送医院吧,不死就行了。”
秦阳不赞同,这种人渣就应该去死。但转念一想,老大总归要有一个出气的人,再说,落到老大手里,比死更可怕。
蓝墨炎当时一查出地方,就直接开车过来,还通知宫凉星带了一组医疗人员过来。他心中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只祈求她只要活着就行。
救护车上,医生为宫凉月做了初步检查,“宫小姐除了一些皮肉伤,其他暂时没有问题,具体的还要到医院进一步检查。还有,她这手不松开,我们没法清理伤口。”
蓝墨炎紧抱着宫凉月,温柔的捧着她鲜血淋漓,却还是一直紧握的手,靠着她耳边轻声的哄道,“月儿,我是蓝大哥。没事了,蓝大哥在这里,谁也不能伤害你了。不怕,我们月儿不怕,蓝大哥在呢。不怕啊……”一句一句的哄着,哄着她渐渐松开了手。
“砰!”一旁红着眼的宫凉星,在看到手松开的那一刻,整个人暴怒而起,“我要去杀了他们,这群畜生,老子一定要杀了他们!”
怒吼的声音让昏迷中宫凉月一抖,眉心渐渐皱起,手本能的要再次握紧,却被蓝墨炎眼疾手快的握住,“没事,没事,月儿乖,没事了。”
直到宫凉月再次放松下来,他才冷冷的看了宫凉星一眼,警告他不要再说话。
握着宫凉月的手,蓝墨炎对着医生点头,哑声叮嘱,“轻点,她怕疼!”
是啊,她怕疼,可她却紧握住一手的玻璃碎片,生生扎进肉里,只为保持清醒。那有多疼,她当时又是多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