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都,裴岳阳和裴家的一些人,也斗的如火如荼。
这么久以来不和沪上联系,也是为了保护他们,虽然裴家在沪上的实力不多,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他不想自己在乎的人,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又有人来卤肉店打听卤肉方子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
自从卤肉店在京都开起来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到店里,旁敲侧击的询问方子,有的还要到卤肉店里做工。
就算告诉他店里不缺人,要做工的人依旧不死心,说什么也要留下来,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没关系,乔木的方子不是那么容易被复刻出来的,想办法把人打发走就行。”
但杨老大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缓解:“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因为他们,有好多客人都有些好奇卤肉方子,这样咱们可能会分不清谁才是来买东西的,谁是那边派来的人。”
闻言裴岳阳放下手里的件,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
“你这样,我给乔木去个电话,那些人的上家我知道是谁,那些小喽啰不足为惧,但他们总这样骚扰,也确实影响店里的生意,需要想个办法让他们消停点。”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响起了一道声音:“大侄子这是想让谁消停点啊。”
说话间,那人已经来到了房门口,正是裴家大伯裴登。
“大伯今天怎么有时间亲自过来,我是个大老粗,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
一边说一边朝着杨老大打了个手势,让人先离开。
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离开,裴登并不在意,笑意不达眼底的开口:“大老远的就听到大侄子说要让人消停,你这样可不行啊,你这还不是裴家的掌权人呢,行事就这么霸道,这可没办法让人信服啊。”
裴岳阳轻轻靠在椅背上,一脸淡漠的看着裴登。
明明是自己的小辈,可那压迫感却迎面扑来,在面对叔公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裴登尽可能的挺直腰背,好像这样自己就不会被他的气势影响到一样。
“谢谢大伯的关心,大伯既然有时间来管我的事,说明我那个表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把大伯的家底掏空啊。”
听到他提自己的女儿,裴登哪里还顾得上维持形象,猛的站起身一脸气愤的看着裴岳阳。
他女儿的事情他已经严令禁止不允许外传,为什么裴岳阳会知道这件事。
“大侄子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我女儿好好的在家里待着,什么事都没有。”
对于这话裴岳阳只是轻“啧”了两声:“大伯说没有就没有吧,只是大伯有时间来管我的闲事,不如好好想想,你经手的那些项目经费,该怎么补齐吧。”
这一刻裴登可以肯定,自家最近发生这些事,和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脱不了关系。
“不可能,你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你在京都没有根基,也没有人脉,你怎么可能会有能力做那么多事。”
对于他的疑问,裴岳阳并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看来大伯的能力真的很强啊,到现在了还有心思关心我的事情,说实话,身为侄子,我还有那么一丝感动。”
嘴上说些感动,可看向裴登的眼神,却异常冰冷。
有那么一瞬间,裴登以为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小辈,而是年轻时的裴老爷子。
“行了,大伯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赶紧回去堵窟窿,如果让老爷子知道了你的事,就算你背后的人很强大估计也保不住你。”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裴岳阳说的一点没错,这段时间他明显感觉到,叔公对他的疏离和不喜欢。
反而对裴凤那个贱人格外上心,就在不久前,叔公还把那个女人叫进房间里,一待就是三个小时。
而自己却在外面坐了三个小时的冷板凳,连杯热水都没有。
在裴登看来,这就是叔公对裴凤的看重,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交给她,完全想不到,那个最年轻的叔公,和自己的妹妹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身后没什么人,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老爷子查,你别想在这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误导我,我是不会上当的。”说着就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
只是离开的脚步略显匆忙,完全看不出刚开始的从容。
确定人离开后,杨老大和张海川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哥这老东西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她那个闺女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在外面不但得罪了人,还欠了不少钱,这老家伙的那点家底,全赔进去都未必能给他闺女摆平这事儿。”
听到这话,一旁的杨老大一脸的惊讶:“那些人也忒能装了,裤衩子都赔没了,他还有闲心跑咱们这来溜一圈,这不是闲的扯淡嘛。”
虽然他这话说的挺糙,但也确实是这么个理。
“他来着应该是想从我这弄到卤肉方子的,他现在需要资金,还是大量的资金,如果刚开始他打卤肉方子的主意,是想和我作对,那么看到卤肉店的生意这么好,他应该是想用卤肉的方子,狠赚上一笔。”
听到这个分析,最激动的就数杨老大了,他从在镇上就帮着阮乔木经营卤肉店,京都的这个卤肉店,更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和自己的孩子差不多,他绝不允许有人坏了卤肉店的招牌。
“我们必须阻止他,他如果想利用卤肉方子狠捞一笔,说不定会打上卤肉店的主意,我必须要保护好阮妹子的心血,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阮乔木是自己的媳妇儿,他问可能看着媳妇儿的心血白费呢,示意杨老大稍安勿躁。
“这段时间你让人盯紧卤肉店,川子,你也盯紧养殖场,这个老登很有可能狗急跳墙,对养殖场发难,趁着这个机会,揪出他背后的那个人。”
领了命令,两人都不敢耽搁,赶紧离开。
只剩下裴岳阳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放松的靠在凳子上。
这么长时间他也了解到了,老爷子让他回来,根本就是拿自己当枪使,等事情解决,这个裴家谁爱要谁要,他绝对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