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扬抬眸，倒也没有隐瞒，“程婉兮虽然有逛街的爱好，可大多爱去的都是一些奢侈品店，像是百货商场这样的地方，她瞧不上，也不可能去。”
言下之意便是，程婉兮突然出现在百货商场很奇怪。
“会不会是和熙熙约好的？”方姳说道。
“云熙的手机里应该没有和她约好的记录吧？再加上云熙去百货商场是一时兴起，排除手机约见面的情况，除非她们出门的时候有再见到，然后约在了百货商场，否则程婉兮是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当时我也有想过熙熙是不是和婉兮约着出去，所以也查过她们最近的聊天记录，并没有约着出去。”方姳道。
“三个可能，要么记录被删过，要么程婉兮去那边有事，恰巧和云熙遇上，要么，程婉兮就是冲着江云熙去的，你们可以查下商场的监控，看看是否她和云熙时候有遇到的情况。”程清扬冷静分析。
但她觉得偶遇的概率很低，要是真的遇到，江云熙那个朋友应该也能看到才对，可那位朋友并没有提起。
“所以你怀疑云熙的失踪和程婉兮有关？”江云哲直接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程清扬倒也没有扭捏。
以程婉兮加上她背后那个人的能力，想要策划出一场失踪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如果是这样，被删掉的难以恢复的监控也有了解释，那个人背后可是有z在的。
z删掉的视频，要想恢复很难。
“什么意思？”方姳懵了，“你们是说这是婉兮做的？不可能吧，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想要钱？还是想要别的？可她不是和熙熙绑在一起吗？难不成还是什么苦肉计？”
“程老师，你是不是觉得她是故意策划这一出想要接近我们江家？但你可能猜错了，程婉兮她是我姑姑的女儿，也算是我们江家的人，完全不需要用这个办法。”江云哲说道。
程清扬挑眉。
程家对外向来都只承认只有程婉兮这个女儿，再加上她后来和程家断绝关系去了国外，程婉兮和秦家搭上关系，程古义更是一直宣传程婉兮是他的独生女，程家唯一的大小姐。
所以在不主动让人查的情况下，江家不知道她和程婉兮的事也不奇怪。
她不想告诉对方这件事，所以干脆也就没有说话。
横竖这一切也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没有证据支持。
“其实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江云哲看着程清扬，讳莫如深，“譬如说有人暗中策划这一切，故意把程婉兮骗过去，将她一起带走，再趁机让她背锅，你觉得这个可能性成立吗，程老师。”
程清扬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坦言问，“你怀疑我？”
“对。”江云哲也直接承认，“刚才你说去打电话，结果那个车主就跑了，还是在你出去打电话的五分钟里跑掉的，你说要车牌号，结果最后找的地址也是完全不同，还隔那么远，很难不怀疑是你通风报信并且想要分散人力。”
方姳惊疑不定，“这怎么可能，程老师本来都不知道这件事，还是明明找她来的。”
“云明很崇拜她，找她很正常，她可能也想到这一点，而且哪怕云明不找她，我想她自己也会过来。”
程清扬觉得他的怀疑倒是挺有意思，“那你觉得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江家，可能也和程婉兮有关，我听说了你们两个的事，假设程婉兮说的是真的，你应该很怕她找到江家这个靠山吧？”
“你要是怀疑我，我可以退出，不参与进来。”
正常人被怀疑多少都会感到气愤或者难以置信，偏偏程清扬却没有半分表情，淡定得仿佛被怀疑的人不是她一样。
“那不行，你如果是无辜的，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最好就是待在我们眼皮底下，但你若是幕后主使，我们也能看住你，让你没办法和你的同伴交流。”江云哲冷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