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尉坐在延寿殿内,王太后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她一边轻抚着怀里的白猫,一边说道:“苏太尉以为该如何?”
苏太尉起身说道:“太后,魏琦手握兵权,不能不防范于未然。况且他和信王是生死之交,如若信王想造反,魏琦必定倾囊相助,到时候他手下的凌淮铁骑,也会背叛皇上和太后的。”
“如今大局已定,就凭他们,哀家认为,不足为惧。”王太后淡淡地说道。
“太后难道忘了?沈大将军的独生女儿可是信王妃。”
太后冷笑一声说道:“当年先帝为他选妃,他偏偏挑中了沈懿将军的独女,如今看来,他早就了不臣之心,一个孽种而已,也妄想君临天下。”
“太后英明,皇上年轻,看中兄弟情义,又谨遵先帝遗诏,放任魏琦和信王勾结。如今,边疆尽在他们掌控之中,长此以往,必定后患无穷啊!”
“还是太尉大人深谋远虑,依太尉之见,应当如何?”
“既然皇上不愿意违背先帝的旨意,那太后就以体恤沈懿将军为意,接她的女儿回洛城,信王府依旧赐给她居住,王府上下尽在太后的掌控之中,这样不仅可以牵制信王,还可以牵制沈懿。”
“太尉不愧是三朝元老,梁夏有你在,是皇上和本宫的福气。”
苏太尉连忙行礼说道:“太后言重了,为太后和皇上分忧,是臣分内之事。”
苏太尉走后,福柔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她跑到王太后身边,福身说道:“福儿参见皇祖母,母后说皇祖母想福儿了,福儿就赶紧过来了。”
王太后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你这张小嘴啊,天天跟抹了蜜似的,那你想不想皇祖母啊。”
“福儿当然想皇祖母了,为了早点见到皇祖母,福儿可是一路跑过来的,母后都追不上我。”福柔骄傲地说道。
王太后开怀大笑,连怡安笑着走了进来,她行礼说道:“儿臣参见母后。”王太后笑道:“起来吧,赐座。”福柔抱起白猫说道:“雪眉,你有没有想我呀?”
王太后满脸慈爱地看着福柔,她对连怡安说道:“如今宫里,就她这么一个孩子,自然宝贝的跟什么似的,皇上的后宫之中,也只有你和兰妃两个人,皇上不肯听哀家劝告,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纳嫔妃,你们都还年轻,哀家也不想逼迫皇上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但你也该给哀家生个皇孙了吧。”
“母后恕罪,儿臣无能。上次小产时伤了身体,太医说需要再调养一段时间。”连怡安起身说道。
“罢了,身体要紧,既然皇后身体不适,那就劝劝皇上多去陪陪兰妃吧。”
“儿臣遵旨,一定不负母后所托。”
“知道你识大体,所以皇上喜欢你,哀家也喜欢你,这镯子你是天天戴着吗?”王太后看着她手上的玉镯,不由得一阵心酸。
“回禀母后,也不是天天戴,这么珍贵玉镯,儿臣怕一不小心磕了碰了,愧对母后的一片心意。”连怡安笑道。
“你到哀家身边来。”连怡安走到她身边,贴心地喊了声母后。她的脸在王太后眼中慢慢地变成了淑贤的样子,鲜活而美丽。
王太后拉着她的手,突然间红了眼眶。连怡安意识到她想女儿了,温柔地说道:“母后,我是怡儿。”王太后回过神来,苦笑一声,拍了拍她的手。连怡安将福柔唤到王太后身边,福柔抱着雪眉,在她怀里撒娇。王太后的心情恢复了平静,她看着怀中的福柔更加思念女儿,她的淑贤小时候也是这般活泼可爱,她将她捧在手心,细心呵护她长大。却没想到,她曾经用生命疼爱的女儿,惨死在了魏府之中。想到这里,她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魏琦,哀家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她在心底默默说道。
夏怀安用嘴巴脱去连怡安的衣服,连怡安嘤咛道:“皇上,多去看看兰妃吧。”
夏怀安轻吻着她的脖子说道:“她不喜欢朕,朕去了只会让她为难。”连怡安搂着他的脖子说道:“怎么会呢?兰妃知达理,善解人意,她值得皇上去爱。”
“怡儿,不提别人,叫我怀安哥哥。”他一个翻身让连怡安坐在了自己身上,双手掐着她的腰,迫使她配合着自己的节奏。连怡安感受着她的滚烫,低吟着怀安哥哥。
夏云深梦到自己回了洛城。他走进了长乐宫,看到了母妃的牌位。他跪在牌位前说道:“母妃,深儿回来了,深儿再也不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母妃再也不是孤魂野鬼了。”他突然听到寝殿内有男欢女爱的声音,他推门而入,却看到夏怀安和连怡安不着寸缕,如干柴烈火一般,正在行鱼水之欢。连怡安躺在夏怀安身下,看到他之后依旧不知廉耻地低吟着。夏怀安激烈地拥有着她,他看到夏云深,并未停止身体的动作,冷冷地说道:“谁让你回来的?滚回新都去。”夏云深愤怒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知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竟然敢在这里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