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城君没有打算再种一株或几株夕拾果,那就当在下刚刚所告知之事是在放屁,城君可以请回了,我会尽心尽力养着这仅有的一株夕拾果的,争取让它百年后,能开出雌雄双花!”拓跋紫恭恭敬敬地躬身准备送客。
城君正有气发不出,听到她这话,更加来气,干脆袖子一甩,在案桌后面坐了下去,“谁说本座没打算多种一株夕拾果的?”
你自己说的呀!
你刚刚分明说了……本座何时说要再种一株夕拾果了?
当然,拓跋紫心里如此腹诽,表面自然不会这样说,而是客客气气地转过身来,对着城君再度颔首,“既然城君想多种一株夕拾果,那请赐果种,在下定当鞠躬尽瘁,哪怕耗费完所有仙力,也定不负所望!”
看着她诚挚的眼神,城君下意识就想将剩下那颗夕拾果给她,可又不舍得。
最终袖子一抖,站了起来,“本座明日便会命人将夕拾果送来!”
只要明日从儿子那儿拿到夕拾果,他自然会将自己剩下这颗夕拾果送来。
眼见城君就要走,拓跋紫眼珠子机灵一转,再度颔首,“虽说立春之后,才会受时令的影响,但越是接近立春,还是越快将果种入土为好!相信城君听过‘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句话,若是城君真的决定再种一株夕拾果,在下建议城君现在就把果种送来,让在下把果种种下!”
城君一听,猛地转头望着她,双眼阴冷,带着审视,像是在怀疑她的居心。
虽然她的确是有居心,但还是面不改色地继续开口,甚至扬起一双澄澈无比的黑眸与城君对视,一字一句特别清晰,“当然,这只是在下的建议,毕竟在下所能想到的差错,必需告知城君!若不提前告知城君,日后出现差错,便是在下的不对了!”
又在讽刺他!
城君这下不止转头望着她了,还猛地将身子也转了过来,怒瞪她,恨不得将她塞进嘴里嚼几下。
最终忍无可忍,伸手就想掐住拓跋紫的脖子,给她点警告。
可拓跋紫率先再度颔首,而且这次把头垂得很低很低,城君根本掐不到她的脖子,她扬声道:“城君英明,定是知道在下所说这些,全都是为了种好夕拾果!城君英明,定是不会怪罪在下的!城君不但英明,还睿智果干,定是能衡量得出,今日种夕拾果,定是比明日种夕拾果,要好上许多!”
她连续甩出三个城君英明,还夸他睿智果干,尽管知道她只是在拍马屁,可城君举在半空的手,就是掐不下去了。
因为根本掐不到她的脖子,掐她其他地方,又怕伤了她,或是玷污了她身上的纯净之气,让她无法再种夕拾果,那他就赔大了。
城君只得拼命将愤怒忍下,有种打碎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咽的感觉,袖子猛地往后一甩,磨着牙将仅剩的那颗夕拾果拿出来,递给拓跋紫。
见萦绕着一层淡淡蓝色光晕的夕拾果躺在城君手心,拓跋紫眼睛一亮,赶紧伸手接过,“城君果然英明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