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聊,又是说东厢曾经疾苦,又是说那上官青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岑县令有些不甘心,两人的待遇简直天差地别,因为岑县令和上官青曾经都是在唐老先生门下受过教,都是得意门生。
人人都有攀比心理很正常,岑县令话锋一转,“本官在京城和上官青交谈时,曾听起公子的名讳,苏千金招亲上,你是否赢了上官青?”
“赢倒是谈不上,比试有意外,碰巧而已。”他回道。
两人到了小店,县令叫了些下酒菜又开始聊,“想不到公子竟请到了唐老先生在东厢教,佩服,来,本官敬你一杯。”
一杯酒下肚,县令又开始说话了,“听闻楚春是当金楚将军的长子,如今犯了案关押在牢中,也不知楚将军会不会——”
说到这里岑县令欲言又止,后面几个字他代替说了出来,“难道岑县令担心楚将军徇私枉法?”
岑县令点点头,说是这身在官场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就算自己坚持公正,上级随便挑挑刺再一个手段下来,楚春定将无罪释放,自己还落得个心里不安。
这些他还是明白的,一杯酒碰杯,旁敲侧击告知,“在我看来好官不一定是每一件案子都处理的顺顺当当,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到公正,我认为已经很不容易了。”
岑县令端着酒杯听着那言外之意,有些不认同这个结论,“如此说来,那要我县令又有何用。”
说完就是一杯酒下肚,再添一杯喝起了闷酒。
他见对方那愤青意味如此之重,也不好奉劝什么,“何必想那么多,有那个精力还不如多为老百姓谋谋福利,那楚春所杀之人你可有调查过?在我看来,善恶终有报,在不侵犯百姓的利益面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见过劝别人尽忠职守的,就没见过他这样奉劝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第一,县令处理不了浪费精力还吃力不讨好,第二,县令的职责不就是为老百姓谋福么,这楚春确实没有伤害到老百姓的利益,反而被他淫.荡的玩味给关进了牢里。
岑县令没有说话了,独自喝着闷酒,想必他的结论与自己的思想抱负产生冲突。
两人默不啃声各自吃的午饭,岑县令午饭过后就告辞回衙门,说是去查查每一个犯人的案底,担心上任刘大人办事不利。
这会儿,他离开了饭店又只得回林府去看看,两个病人还是得要去探望探望。
林府外。
他没有走自讨没趣走大门,没办法,林婉仪这妹子脾气大惹不起,他只有翻墙进去。
进了府,他就朝依依房间去,一路上一些丫鬟见他都纷纷回避,说是他和陆迁两人的手段过于下流,把刺客锁进屋里还喂别人吃春.药和软筋散。
所以林婉仪才会厌恶他把府邸弄脏从而扫地出门,实则不然,他知道林婉仪是在气他不听忠告,那夜小溪边林婉仪走之前说那楚春是楚将军的长子,让他不要惹麻烦。
但是别人已经欺负到头上了,难道不反击么?
倒是整个林府的家丁纷纷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一个个露出尊敬的姿态,赋予了他一个新的称号:无风流不才梓。
吱呀——
他敲门是看对象的,从来不敲美女的房间,果然如他所料。
依依正在——
换衣衫。
一听房门被打开,依依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将外衫又穿了回去,问道,“门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