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无瑕和裴雪松两人并没有打扰叶琳琅上课,而是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裴雪松在这里呆了这么些年,东西并不是很多,能随手携带的,也只有这些年他偷偷摸摸写给华无瑕的“情”。
说是情,倒不如是一封封情意绵绵的信。
早些年环境不太好,裴雪松写信都是偷偷摸摸的写。
写好之后,藏到地窖里。
他的思念。
都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字。
一横一竖、一撇一捺,都是他的爱。
“哪些东西要收拾?”华无瑕问。
裴雪松道:“我写给你的信。”
裴雪松从中药柜后面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
“小瑕,我是依靠思念度过了这些年,你不在我身边的每一天,我都想你,很想很想很想你。”
华无瑕看着裴雪松写的那些信。
有的字,是写在烟盒里的锡纸上的。
有的字,是写在作业本上的。
有的字,是写在写对联的红纸上面的。
她蓦然的心,像是泡在一坛酸水里似的,又酸又涩。
“傻子。”
裴雪松握着华无瑕的手,“只要你好,我做傻子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命在。
只要他们都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总会有相聚的那一天。
事实上,裴雪松在这里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所有的衣服,堪堪只能装一个包。
像他置办的收音机啊,以及那些米面油啥的,也不可能带走。
要搁以前以裴雪松的性子,肯定是送给周凤梅母子俩了。
经过了昨晚那一出,裴雪松肯定是不敢送了,他是真怕了那俩疯子。
裴雪松也在掂量着该把这些东西给谁!
半晌午的时候,朴老大抱着一个包袱来到小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