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看着倒在一边呼呼大睡的葛辰有些无奈,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段时间以来,葛辰的恢复情况相当好,已经由原来的闭口不谈变得时不时开口说几句了。
寒心看着他的变化,是真的开心,总希望那个活蹦乱跳的葛辰能赶紧回来。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流烟。是她整天和葛辰斗来斗去,吵架拌嘴,还一天戏弄葛辰,才让葛辰有如此大的改变。
流烟看着葛辰已经睡着了,终于乖乖闭上了嘴。
吴旭一身劲装,从外面匆匆而入,“公子,一切准备好了。属下按照公子的吩咐,买下了抚顺大街转角最大的酒楼,并已经清空装修,只要选定吉日便可开张。”
寒心听到吴旭的话,淡淡点头,“这事儿办得不错,等一切上了正规,给你休息几天。”
司徒烈在一看到寒心的笑,就想起那个自己被她耍的砸了烟雨楼的夜晚,“你这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本王看到,那地段最大的酒楼已经停业多日,你不会是要重新开张吧!而且依着你的性子,已经有酒有肉,还能听喝茶娱乐,这次不会是什么刺激的事情吧!比如开赌场!”
吴旭听到司徒烈的话,有些意外,没想到这烈王爷竟对自家主子如此了解,顿时有些佩服。
寒心端起茶盏啜了一口,“你还真猜对了,我就是打算在这东晋最富饶繁华的地段开下最大的赌场。”说完,眼中似乎早就看到满天飞的银票金子,顿时笑得一脸奸诈。
司徒烈难得看到寒心这般财迷的样子,顿时有些好笑,“龙都有不少地下钱庄,背后都有势力,你就不怕人家说你呛行?天天来找麻烦。”
寒心原本还嬉笑的眼眸一下子清明起来,看向司徒烈的目光透着温暖。
司徒烈从寒心的眼中觉察到了些许讨好,“你不会有事要求本王吧?”
寒心慢悠悠开口:“我看过了,后天就是开业的黄道吉日。可是这赌场得有人坐镇才行,我相信凭着烈王爷如此聪慧的头脑,异于常人的智谋,定能赢遍天下无敌手,成为我们赌场最大的庄家,您说对吗?”
司徒烈蹙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再看看寒心那可怜巴巴的祈求眼神,纵然觉得有些荒唐,还是应承了下来。
“本王也不是白白帮你,帮了你这次,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你就答应跟本王去玄武,如何?”
寒心就知道,和司徒烈谈条件无异于与虎谋皮,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等这里结束了再说。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无奈自己偏偏就只是个小女子。
可是看在面上,还是朝着司徒烈用力地点了点头。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这三日寒心一直在忙着赌场开张的事,忙里忙外。
万里无云,阳光正好。
一阵连绵不断的鞭炮声震天响,炸得过路的行人纷纷捂住了耳朵。
“是哪家这么大排场啊?”
“听说这是新开的赌场,叫什么常胜坊。”
“听说这赌场背后有着很大的金主。”
“这常胜坊规模如此庞大,怕是龙都最大的赌场啊!”
······
驻足于路边的行人都在窃窃自语,谈论着自己知道的有关常胜坊的一点一滴。
鞭炮声不绝于耳,两炷香后才慢慢散尽。
只见吴旭由一众小斯打手小斯跟着,从赌坊中移步而出。
“今日是我常胜赌坊开张的日子,骰子、牌九、投壶马吊,弈棋,赌快,一应俱全,而且一切物品,均可抵押,欢迎进来娱乐下注。”
一众赌徒早就等在一边,看到赌坊的门已经大开,纷纷涌了进去。不一会儿各种买定离手的吆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好不热闹。
“公子,一切正常,为了怕今日有人故意闹事,属下早已经在周边安插了不少人马,只要有人敢出手,属下就给他个下马威看看,我们常胜赌坊可不是空摆设。”陈渊立在寒心身后说道。
寒心站在二楼,看着对面的赌坊人来人往,低声道:“司徒烈是不是已经在里面了?”
陈渊点了点头应和道:“烈王爷已经在里面的雅间休息了,而且按照公子的吩咐,今日白天会将十万两银子一点点输出去。”
赌坊内,各种赌徒兴致不减,因为今日赌徒们的运气极佳,只要下注,或多或少都能赢钱。
人心总是贪婪的,在常胜赌坊能赢钱的消息一下子扩散出去,聚集在赌坊内的赌徒越来越多,都准备好了满满的荷包,准备大吃一笔。
陈渊看着少有出来的一个个赌徒都是脸上含笑,攥着荷包,高高兴兴地回家了,不由开口道:“公子为何不直接让烈王爷来坐庄,偏要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