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九墨没等到全家人的热烈欢迎,就看见柳州知县带着一些衙役在那欢迎着,有些不悦。
“夫人呢?”
“回爷的话,老夫人与夫人都让各位爷洗干净再进去。”柳州知县也没有办法,这是各位夫人们的原话,他只能这样传达。
不过看看这些爷们浑身都是血,倒是也能理解夫人们的担心。
“嗯,去洗,有伤的赶紧包扎下。让秋神医出来干活的。”宗九墨看看在那里哀嚎的慕容庄,最好给这货包扎地就露出一个眼睛。
是一个眼睛,不是一双眼睛,腿上被刺入一刀,能有啥?
一群人洗干净,宗九墨这才跟爹他们说,“这是倭寇与慕容黑的野种儿子合伙在大运河上抢夺财物。他们这一群人就住在船上,伪装成渔民,所以才会屡屡得手。”
“他们不在海边吗?”端木卿黛觉得内河不该有倭寇。
“抓了几个活口,说他们得罪了海神,只要出海就会莫名其妙地遭遇风浪翻船,这才偷偷地到了大运河上。至至于慕容黑的野种儿子,被赶了这么多年,只能躲在水上。”宗九墨没有瞒着他们,反正小头领全部都让人押送到京城。
有些事情,他不能代为处理,慕容落那臭小子心思自小就比别人敏感。
“那这一次你们有没有受伤?”端木卿黛看少了一个人,那就是慕容庄,有些不安地问着。
就算他不是皇帝,那也是亲人,是宗九墨的侄子。
宗静娴也紧张起来,毕竟最不靠谱的人就是他,实力最差的人也是他。
“慕容庄被刺中一刀,静娴去看看吧,你不去,估计他不得消停。”宗九墨能说什么?
一个人都没有杀,结果被刺一刀后,嚎得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他是战场受伤。
这么小的战斗,也算战场吗?慕容庄嗷嗷叫,就算,这是海战,不,运河战。
宗静娴赶紧去,主要是宗九墨没有说清楚刺中哪里,她的心就是悬着。
“处理好,早点休息。明日还有事情要忙。”老丞相大人拉着夫人的手,回房!
但是那骄傲的背影,让人忍不住笑起来。虽然没有夸儿子,可老丞相大人嘴角的笑就没有停止过。
“累不累?”端木卿黛让人烫一壶酒,再送点小菜过来。
宗九墨拉着小媳妇的手,“不累,这么点事情,轻而易举。”
“我夫君就是厉害,你真没受伤?”端木卿黛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不是在摄政王府,不好意思扒开他的衣服检查检查。
这县衙太破,窗户都有些漏风,还是安分守己得比较好。
“没有,我这么厉害能随便受伤吗?一般人能靠近我吗?”宗九墨就有这样的自信,喝着小酒,与夫人说起这一战,他是如何英勇。
最关键的是在运河上找出那些装扮水怪的人真不容易。因为没人见过这些人,所以只能一点点地排查。
运河太长了,所以才会浪费时间。要不然就那些个废物,能够花这么长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