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却提出了一连串的疑问,“可是这鸭鹅怎么下毒?要污及城中整条河道,那得用许多的毒,这些毒怎么就能流入临安?难道官府的人就查不出来?”
“大家放心,所有涉案之人,包括放纵毒货入城的失职兵吏都将严惩不贷,由嘉王殿下督查此案,韩致远韩公子负责查察,很快便能真相大白!”
慕清颜转向陈立,“你们是利用被掏空的鸡腹藏毒,与鸭鹅鸽子一起入城,所以才查不到你们走私药物的任何线索,被收买的关卡不知道你们运毒,只以为你们是平常私贩家禽逃避朝廷征税而已,即使看到大量的死鸡顶多感到奇怪,收受了贿赂也不会多言。或者放你们通行的差役本来就是你们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陈立没有作答。
慕清颜继续道,“你们到了落脚地点,从鸡腹中取出毒,设法将毒藏在鸭鹅鸽子的翅膀下,或作他用。其中鸭鹅经水路散毒,鸽子则是从天上飞过,扑腾着翅膀将毒从空中抖落。”
“好阴损的手段!”萧致瑾一声冷斥。
周围的人纷纷色变,即使站在后面的人听不真切慕清颜说的什么,可有前面的人转述,一圈圈的传播开去,所有的人全部惊恐不已。
想想自己正在吃饭喝水,空中掉落的东西落进了碗碟之中,没有察觉到便入口进入腹中,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是真的吗?”
众人不敢相信。
“你们为了防止鸭鹅的叫声惊动了人,给它们饮用的水中掺了酒,现在都醉倒了,所以虽然它们就被藏在船中,却并未发出响动。可是,平日它们都还会时不时的掉根羽毛,你们在它们身上藏毒的时候更容易弄掉羽毛,不觉间踩到而未察。当我说出你陈立的脚上有羽毛时,其他人都心里有鬼,自然也会不觉得想要查看一眼自己的鞋底,却不想这样更暴露了你们的用心!如果要证明我所说的话,彻查你们的这几艘船便是!”
“慕景彦,说到底你还是要搜船!就凭这几根脚上踩的羽毛与从船缝里蹭出的那么点儿胆矾,也不足以成为实证,再说要搜查就拿出官,否则就是你们欺压百姓!”
陈立说着,捋起袖子,朝船舱退了退。
他已经注意到了,附近根本不见官兵,只是萧致瑾带的萧家护院,真要动起手来,他们这些人也不怕!
“说不搜船就不搜了?”慕清颜可不会跟一帮恶徒讲什么诚信,“我已经说了,这一切原本就在韩公子的掌握之中,萧公子也是受嘉王重托,缉捕你们这帮不法之徒,何需什么官府!”
“陈立,看来我们今日是脱不得身了,动手吧!”旁边船上有人耐不住了,挥拳朝盯着自己的萧家护院砸去。
有人带头一动,所有人就都不愿坐以待毙。
“好,怎样也是死,砸船!”陈立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刀。
没有朝前攻击,而是退进了船舱。
其余人则与萧家护院交上手,有人则冲着慕清颜杀过去,被一名护院挡开。
“萧公子,不能让他们把船砸开!”慕清颜冲着萧致瑾大声道。
砸船,就意味着将藏在船的隔板空间内的那些鸭鹅鸽子放出,马上就能污了这段河道,鸽子再飞到天上去,可就更麻烦了!
“拿下他们!”萧致瑾一声命令。
几艘船上的人打斗在一起。
萧家护院的人数是多一些,可是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出手狠厉。护院不便随便杀人,这些人却招招要命。
几招下来,萧家护院并未占得上风。但是那些人被缠的紧,也腾不开手,放出那些困于舱下的禽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