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本来见厉鸣犴这么虚弱还挺心疼的,听完脸更黑了,“你都要死了还有什么以后。”
厉鸣犴道:“那你就当给我一点活下去的动力。”
莫觉得厉鸣犴现在还能想这些,根本就好的很,“你活着就这么点追求。”
厉鸣犴却道:“追求你就是至高无上的追求。”
莫冷着脸站了起来,本来打算帮鬼医的,但被厉鸣犴的厚脸皮弄的改变了主意,丢下他出门了。
厉鸣犴还在后面用微弱的声音喊,“我的愿望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没有听到莫回答,过了一会,厉鸣犴有点失望,结果就听到莫的声音传来“想都别想!”,得,更失望了。
忽然,喉中一阵腥甜,厉鸣犴吐出一口血来,很快又淡定的擦去了,对看过来的鬼医道:“你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只要不弄死我,日后我都得讨回来。”
牙咬的咯吱咯吱响,厉鸣犴是真的要气死了,以那三个男人的小气劲,昨天晚上完全可以设下隔音结界的,可他们没有!成心想让他欲火攻心吧!
昨晚过的当真水深火热,要不是他真不想死,硬是挺了过来,否则那死囚一晚上就能爬到他的脖子上,他连今天的太阳都见不着。
“我已经有办法解你的蛊了。”鬼医无视了厉鸣犴的威胁,淡淡的抛出了结论。
厉鸣犴愣了一下,掩不住的狂喜,“当真?那还等什么,快开始吧!”
鬼医掏出一张白色的手帕擦了擦手,仍在了一旁,“日后你要讨回什么?”
厉鸣犴一噎,立刻道:“没有的事!你救我一命,再大的事都能一笔勾销!”
鬼医看了厉鸣犴一眼,道:“把你的霊叫来。”
厉鸣犴立刻闭上眼睛,下一瞬斩月就出现了,他还没问厉鸣犴找他干什么,鬼医就直接命令道:“带上他,跟我走。”
斩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见鬼医多一字都不想说了,于是问厉鸣犴:“是在跟我说吗?”
厉鸣犴鄙视道:“不是说你难道是说我吗?”
斩月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会厉鸣犴,最后架起厉鸣犴。
厉鸣犴这样根本不能长途跋涉,鬼医划破虚空,直接带着两人消失了。
不久,三人出现在一片丛林中,鬼医径自往前走去,斩月和厉鸣犴慢慢跟着后面,走了许久,四周弥漫出一阵烟雾,两人都认得这是瘴气。
此时鬼医也停了下来,厉鸣犴踩着脚下松软的泥土,不由的道:“鬼医,我可是信你要给我解蛊毒的,可这是解毒的地方吗?你该不会把我弄到这深山老林里杀人灭口吧。”
鬼医回身,忽然拂手,一股能量裹挟着厉鸣犴的身体带到了无米外的地方!刚一落地小腿就深深的陷在了泥泞当中,厉鸣犴扬声道:“你还真要杀人灭口啊!”
这分明是沼泽!厉鸣犴正要拼尽全力出来,鬼医的声音传来,悠悠的阻止了,“死囚的解药就在里面。”
厉鸣犴顿时不动了,可身体却下沉的厉害,厉鸣犴又道:“我姑且信你,可照这样下去,死囚还没解,我就得陷进去了。”
鬼医坐在了一旁,看样子是不管了,在厉鸣犴肩膀都要陷下去的时候,一根绳索忽然缠上了他的双手,却是斩月抛来的,绳索绕过一根树杈,捆在了大树上。
“也不感谢我?”斩月道。
厉鸣犴不说话,埋在这沼泽里难受的很,别说这样吊着别提多难看,他当然不会谢,不知道是不是中了瘴气的毒,厉鸣犴觉得头晕晕沉沉的,看东西都有了重影。
不一会,厉鸣犴真晕过去了,斩月不由的看了看坐在阴影里的鬼医,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鬼医没有说话,斩月也无奈,也坐下来等着,只是过了不久,他也觉得头晕的很,心中顿时一震,他本是没把这瘴气放在眼里的,可没想到如此厉害!
毒性法做起来迅猛的很,他想张口叫鬼医,可头一歪,也不省人事了,晕过去之前还想着,鬼医该不会真要杀人灭口吧
另一边,莫当然不知道鬼医把厉鸣犴带去解毒了,她还是照样出现在了藏阁的顶层,寻了关于蛊虫的来看。
不知过了多久,莫无意间一撇头,却见刑天长身靠在架上,抱着双臂正在看她,瞧他一动不动的样子,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莫摸了摸心脏,“不是说了,你再出现的时候先出声吗?”
刑天还是看着她,也不说话。
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色,莫站起来踱步过去,一边走一边打量他,惊奇的现刑天今天换了一身行头,之前都是一身低调却考究的墨色长袍,里里外外得有好几层,隆重的像是帝王的朝服。
可今天却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袍,衣襟上绣着精致的水纹,顿时感觉轻便了不少,也叫人眼前一亮。
莫不禁道:“你怎么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