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匆匆,倏忽数月。
继位成为西伯侯,整个西歧,大小事务,都要经由苏澈之手,苏澈的日子也变得愈加充实了起来。
幸亏他在横店跑龙套的时候早就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生活。
更何况,姬昌留给他的班底,诸如姜子牙、南宫适、散宜生等人,皆各有所长。
作为领导,苏澈只需懂得如何笼络这些人,将他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各展其才,各司其职。
上午,从西岐城外采风回宫,苏澈与散宜生、姬旦等官聚于房,商议民生钱粮之事。
“散大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可知其意乎?”
“愿闻其详!”
“钱粮出于耕种,耕种在于人力,而人力毕竟有限,若能辅以农具,则可事半功倍矣!”
“主公之言甚是,我立即加派人手,采石岐山,打磨农具!”
采石岐山,打磨农具?
听了散宜生的话,苏澈真想一脚将他踹飞。
“除了石头和木头以外,难道就没有其他材料了?”
苏澈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现在他是西伯侯,要以德服人,所以尽量忍耐着性子。
散宜生愣了一下,道:“主公莫非是想以赤金铸造农具?”
所谓赤金,便是青铜,苏澈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一段时日,倒也能够听懂。
“除了赤金,没人会冶铁吗?”
“冶铁?”
“所谓冶铁,就是……把一块铁丢进火里,使劲地烧,烧得通红,再用钳子夹出来,放在石板上面,使劲敲打,然后放进水里,嘁……一把绝世好剑就打造出来了!”
苏澈本来就是科出身,只知商周属于铜器时代,而春秋战国才是铁器时代,至于如何冶铁,虽然明白是高温锻炼,但具体操作,根本一窍不通。
而且,他这番言语,其实是从电视电影上看来的打铁过程,并非冶铁。
听得苏澈这番精奇无比的描述,声情并茂,惟妙惟肖,散宜生和姬旦相互看了一眼,茫然地瞧向苏澈,不知所云。
看着满脸懵逼的众人,苏澈只觉胸中凝噎着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道。
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代沟啊!
俗话有云,三年一代沟,何况苏澈与散宜生他们相隔三千余年,这代沟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上几米。
“镰刀、锄头、钉耙……”
突然间,苏澈变戏法似的,凭空掏出了不少铁制农具,依次摆放在了案上,看得散宜生和姬旦两眼直。
“主公,这是何物?”
散宜生好奇地问道。
苏澈懒得跟他解释,把手一挥,道:“不要问,拿下去派人研究研究!”
散宜生果然不敢继续再问,喏喏而行。
“接下来,咱们聊聊分封制的事情!“
下午,城南看操回宫,苏澈又和南宫适等西岐大将商议筹建骑兵之事。
“南宫将军,你觉得此事可行否?”
“以骑兵冲锋陷阵,于平原突袭,必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南宫适语气一顿,面露难色,“只不过,我西岐之地,虽也养马,但马匹羸弱,不堪重负!”
“那你觉得什么地方的马不错?”
“鬼方,或者犬戎!”
“此事甚易,南宫将军可派人带上金帛之物,前往犬戎,与犬戎购买良驹!倘若犬戎不肯,我便亲提十万大军,前往犬戎!”
听了苏澈的这番话,众将无不哈哈大笑。
苏澈击杀玁狁,大破犬戎,早已是天下皆知,倘若犬戎听闻苏澈亲提大军前来,还不吓得乖乖献上境内良驹。
“遵命!”
南宫乙躬身笑道。
“接下来,咱们聊聊军功制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