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以他和黄飞虎的关系,再加上柏鉴的挑拨,黄飞虎必定难以容下飞廉。
就算飞廉成为纣王之臣,但如果苏妲己听说他和苏澈之间的矛盾,岂会让他过上逍遥日子。
总而言之,从飞廉得罪苏澈那一刻开始,他这辈子可以说就已经废掉了。
路上再无耽搁,非止一日,至于渭水之滨。
姬旦和南宫乙等人早已收到苏澈将至西岐的消息,等候于岸畔已有数日。
“二哥!”
远远望见龙龟大船上的西歧旗帜,姬旦满面激动地挥着手,纵声大喊。
苏澈站在船头,微微一笑,举了举右手,便是他已经看见。
严格说来,西歧并非苏澈的故乡,但由于姬记忆的缘故,苏澈仍然有种道不清说不尽的情感。
龙龟缓缓地爬上岸畔,将大船搁浅,苏澈纵声跳了下来。
“二哥!”
“公子!”
“师父!”
除了姬旦、南宫乙、鳖灵以及一些随行将士以外,并无其他人前来接船。
苏澈并不在乎这些,而是好好地打量了三人一番。
南宫乙的断臂早已痊愈,精神奕奕,倘若身边跟只大雕,绝对就是传说中的神雕侠侣。
姬旦又长高了些,脸上稚气渐脱,而鳖灵则是白了不少。
一行人走在回城的路上,苏澈问起西岐的近况。
“也无甚大事!”
姬旦突然低下了头,似乎不太愿意谈及什么事情。
苏澈察言观色,见他面有不悦之色,颇觉奇怪,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姬旦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即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姬旦肯定是受了委屈。
苏澈清眉一扬,道:“鳖灵,究竟是怎么回事?”
鳖灵与姬旦整天出双入对,好得很亲兄弟一样,自然知道姬旦的事情。
姬旦使了个眼色,原本不愿鳖灵告诉苏澈,但苏澈既然已经问起,鳖灵又如何忍得住。
“师父,您有所不知,自您离开西歧以后,三公子整天纠缠于西伯侯膝下,西伯侯于是命他与散大夫、蔡大夫一起,筹备岁末祭祖之事!”
原来是跟姬鲜有关!
自从上次,苏澈将姬鲜打成重伤,这小子在床上躺了将近半个月,看到苏澈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倒也安分了一段时间。
但没想到的是,苏澈才离开西岐不过月余,姬鲜好像家里没了猫的耗子,便又活跃了起来。
岁末祭祖,乃是一年到头的大事,姬鲜竟能向姬昌讨得如此差事,看来是有死灰复的迹象。
“我离开西岐之时,不是向父侯建议,让旦旦你与散宜生、蔡泉筹备岁末祭祀之事么?”
苏澈看了姬旦一眼,皱了皱眉。
关于筹备岁末祭祀的事情,历来都是由散宜生和蔡泉主持操办,但苏澈有意锻炼姬旦,于是在离开西歧之前,曾向姬昌进言,建议姬旦参与其事。
当时,姬昌满口答允,而散宜生和蔡泉也看在苏澈的面子上,表示愿意让姬旦学习。
没想到的是,当他回来的时候,却听到了这个消息。
这特么摆明了是不给我面子啊!
而且,西歧城中,谁人不知苏澈和姬旦的关系,又有谁不知道苏澈和姬鲜之间的矛盾冲突。
“姬昌老头儿,你这是害怕我甫一坐大,所以想找人制衡我么?”
漆黑的眸底掠过一缕寒意,苏澈心中突然生起了一抹怒火。
想当初,他不顾自身,深入虎穴,入代父赎罪,牺牲色相,才将姬昌救出羑里。
而后,姬昌不顾父子亲情,将他和蔡泉等人抛弃于朝歌,独自逃归西歧,此举差点让南宫乙丧命,又是他不计前嫌,将西歧诸众救离,保全了姬昌的仁德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