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时刻不离于敖睿,苏澈见状,当即停杯投箸。
其他众人也都纷纷看向平灵王。
“公子有所不知,帝辛无道,享乐贪玩,苛政甚于虎狼,每年命我平灵国进贡珍珠万斛,以致境内民怨沸腾,我敖睿不能为万民请命,愧为一方父母!”
敖睿虎目含泪,似乎惭怒难当。
在座之人,无一不是平灵国的股肱之臣,听了敖睿这番话,尽皆潸然泪下。
自家事自家知,平灵国濒临东海,盛产珍珠,同时也是境内百姓心血所凝。
而如今,纣王竟不顾百姓死活,肆意搜刮天下珍宝,以充实即将竣工的鹿台,平灵国更是当其冲,这才让平灵王起了反心。
“平灵王既已不堪帝辛暴政,何不学那鄂顺姜焕,大兴反商之兵?”
苏澈如何不懂平灵王说这话的意思,当下不动声色,微微一笑。
“鄂顺与姜焕,举四百路诸侯之众,尚不能攻入朝歌,何况我平灵国不过弹丸之地!”
敖睿苦笑不已。
倘若不是因为殷商势大,雄关隔阻,敖睿早就率领举国士卒,攻入朝歌,手刃帝辛这暴君了。
然而,平灵国无闻太师之才,武无黄飞虎之力,又如何能与殷商相抗衡。
苏澈笑道:“我强敌弱,尚能围而攻之,敌强我弱,奈之若何?”
“公子若有良策,还请明示!”
听了苏澈的话,敖睿以为必有计谋,顿时正襟危坐。
但是,苏澈笑而不语,手持酒樽,默默啜饮。
敖睿知他之意,当即屏退左右,又将苏澈恭敬地请入内室,便只敖帅一人跟随其后。
“以平灵王之见,殷商因何而强?”
主宾坐定,苏澈开门见山地问道。
“殷商已有天下六百年,大厦将倾,基础犹在,况乎朝中更有闻仲、比干、黄飞虎这些大才辅佐,故朝歌虽立于狂风之下而不坠!”
毕竟是坐镇一方的诸侯,敖睿怎会不知天下大势,于朝歌消息,更为灵通。
“殷商已有天下六百年?”苏澈突然大笑,“我视殷商六百年,如蝼蚁尔!但我一举手,则皆为齑粉矣!”
此言一出,敖睿和敖帅相视一眼,脸色微变。
苏澈不过弱冠之龄,竟然口出如此狂言,怎能不让他们动容。
遥想后世,诸葛亮仅凭一张嘴,便能说得江东群儒哑口无言,苏澈自知远远不如,但以他臻至化境的忽悠大法,想要搞定平灵王父子二人,也是易如反掌。
“公子莫非不知闻仲、比干之属?”
敖睿苦笑道。
“倘若我能将帝辛的这些肱骨之臣逐一除去呢?”
苏澈语出惊人。
敖睿紧紧地盯着苏澈,但见苏澈眸光坚定,毫无畏惧之意,反而与他针锋相对。
好个姬!
轻蔑之心渐去,敖睿竖耳恭听。
“愿闻其详!”
便在此时,苏澈突然站起身来,朝着敖睿躬身而拜。
“公子为何行此大礼?”
敖睿慌忙起身,惊声问道。
“欲成其事,必需平灵王襄助!”
“公子请起,但说无妨!”
苏澈近前半步,压低了些许声音,道:“我今与平灵王约为一事!”
“何事?”
敖睿见他如此慎重,立即上了心。
听得苏澈一字一顿地道:“越明年,平灵王若闻帝辛杀比干,则起兵急攻殷商之关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