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禹的问话，楚绘先是沉默半晌，才带着复杂的脸色开口说道：“我，或许不是很想听。”
“这样啊。”在距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陈禹也沉默下来。
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开口方式，陈禹只能清了清嗓子强行打破寂静：“要不，我们换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吧？”
“你知道有什么好去处？”
“嗯，有个地方现在大概不会有人在。”
……
“这里是我们部的小仓，平时就没什么人。”说着，他扭转钥匙带起一阵锁舌转动的轻响，“请。”
楚绘把头探了进去，扫视一圈露出嫌弃的表情：“你们这里还真是寒酸。”
“行了吧，学校里的小仓你还能指望什么？”
微微张开有些干燥的嘴唇漏出细琐的咋舌声，楚绘迈步走了进去。
陈禹跟着，顺手带上了房门。
“你要干什么？”听到门锁舌咬合的声音，她猛地回头，露出警惕的表情。
无言地盯着她看了一阵，陈禹决定不再被她牵着鼻子走，所以用稍显强硬的语调另起了话题：“为什么要对副会长说那种话？”
“没什么，想说就说喽。”下意识地错开视线，楚绘耸耸肩，“我不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么？”
“你虽然总是挑衅但也是有分寸的，我实在不觉得你会这种事。”
“这种事？说得清楚点啊。”对方嗤笑一声，“我倒是觉得和平时做的没有什么区别才对。”
手指压住太阳穴，陈禹缓缓叹气：“你这次只是全凭着一股任性来否定别人的——而且还是在清楚那是副会长逆鳞的情况下。”
“我就是喜欢撩拨别人的逆鳞啊。”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你这句言都是糟糕到了极点。”意识到在这么下去恐怕会永无止境地被她带偏，陈禹咬牙直接问道，“难道说，是因为你母亲的事？”
“啧，果然会提到她啊。”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楚绘眉头紧锁随后目光微微一动，“说起来，你到底是从谁那得到的提示？”
“这个……”
“行了，你就不用再纠结了，到这个份上还不知道你暴露了，我就可以跟你一样蠢死算了。”
“这时候还要人身攻击？”
“对啊，你有什么不满吗？”
“有。”
“有也不要跟我说。”
“那你问个什么劲？”
冷哼一声无视掉他几近抓狂的表现，楚绘两条好看的眉毛搅到了一起：“不过，你会查到这些还真不是我预料内的事。”
“嘛，要是我一个人的话，确实是会忽略……等一下，”陈禹的背后瞬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难道说这也是你会找上我的原因之一。”
右手的五指在左臂上有节奏地交替敲打，楚绘在片刻的犹豫之后还是选择了点头：“没错，我会找上你，也是有过一番考量的。”
“考虑到对精神的冲击，我觉得还是不要问原因比较好。”
楚绘挑眉露出微妙的神情：“哦？但我觉得你这家伙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能承受不代表想承受，我又没有什么奇怪的嗜好，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
“唉，你原来不是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