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给你一点时间做准备哦?”
摇了摇头,陈禹把背包放到一边:“不用了,我们在这里多花一秒都是让顾曼他们多承受一秒的煎熬。”
“这次可不一定能够帮上忙。”
他无意中皱起眉毛:“那也是尽快说出来比较好,让人抱着无谓的希望,实在太差劲了。”
“脸色有点阴沉哦。”
“嗯?有这回事?”陈禹连忙伸手按在自己眉间。
“当然,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说着,阿尔法轻巧地岔开了话题,“说起来,作为准备,你最好把外套也脱掉。”
陈禹条件反射般露出戒备的眼神:“为什么?”
“最基础的惩罚应该就是施加痛感,到时候你满身大汗还捂着外套,肯定会很不舒服的。”
一股寒意从脊背涌向四肢,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没有放过他表情的变化,阿尔法轻笑着开口:“怕了吗?”
“有点。”没有掩藏不安,他摸了摸鼻尖,忽然想到什么般不安起来,“那我妹妹她……”
“放心,神罚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就算想要共享都是没办法做到的。”
“一般来说不会有人想要共享这些的吧?”
“那可说不准。”
“什么意思?”
然而魔杖很干脆地无视了他的问题:“准备工作好了么?我可要开始了。”
“哦,来吧。”
得到他的信号,魔杖落到顾曼母亲左手边:“先是疼痛的消除。”
淡蓝色的光芒洒到有些萎缩的手背上,陈禹屏气凝神,小心感受身上的变化。
惩罚很快降临了,不过却远没有他预想的那么可怕——不过是左手处刚到一阵酥麻,要是形容起来,大概就和枕着手臂睡觉导致血液流通不畅的情况差不多,不时也会传来针扎的刺痛。
“怎么样?”
“没问题。”
“那我可就继续了。”
淡蓝色的光辉比之前更加明亮,酥麻顿时转化成了刺痛,陈禹倒吸凉气,心中涌起不妙的预感。
“现在呢?”
“还可以。”
“大概还会提升三次,忍不住了就告诉我。对了,交出来也没关系,这里的声音传不出去的。”
陈禹的眉毛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
“趁这个时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怎么样?”关上病房的门,谷岚朝双手放在身前不安绞动的顾曼问道。虽然是在对话,但她的目光却盯在自己脚尖,完全没有正眼看过去的意思。
陶旭笙侧跨一步试图拦在顾曼身前,却被对方伸手挡了下来。
等到他回头投去询问的目光,顾曼才轻轻摇头说道:“这事毕竟是我引起的,还是由我来解决比较好。”
“真正的作俑者可是何望那家伙啊。”
“不论主谋是谁,我曾经的所作所为都已经成为事实了。”她垂下眼帘,神色暗淡下来,“这些都是我需要赎的罪。”
陶旭笙沉默了一阵,挣扎着缓缓点头:“关于这点,我也是和你同罪。不过既然你要独自解决,我也就不会多嘴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