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锐鸣如实以告:“父母比较着急。”
章寻喉结滑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常的口吻:“也难怪,你都三十一了。”
闻锐鸣无声地看向他,但他没看见,他的目光落在车里虚空的一处。
以章寻的性格,这个时候即使不来一句“祝你早日觅得良缘”,起码也得说句“我帮你留意”这种客套话,但他脱口而出的却是:“不过也别操之过急,慢慢找……男人35岁之前结婚都不晚。”
闻锐鸣嗯了声:“我知道。”
“对了,”章寻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明天是你生日?”
“章老板怎么知道。”
“刚才赵总提了一句。”
闻锐鸣点了点头。
“生日快乐啊。”
“多谢。”
“也没提前准备礼物,挺失礼的,这样吧,一会儿到楼下你等等我,我上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小玩意能送你,算是我一点心意。”
“章老板不用这么客气,一句祝福足够了。”
“不是客气,应该的,咱们俩什么交情。”
到了公寓楼下,章寻转身上楼。闻锐鸣看着他的背影一言不发。
很快熟悉的那层就亮起了灯。
大约两三分钟过后,章寻匆匆下来,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袋。袋中有个黑色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锃亮的铂金袖扣,最贵的奢侈品牌。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收下吧。”章寻云淡风轻地说,“一样的我有两三对,买的时候没注意买重复了。”
“那就多谢章老板了。”
章寻笑了笑:“听你这口气,不会还在记那十万块钱的仇吧,别这样,这回我是真心诚意想表示一下,虽然礼物是临时凑的。”
闻锐鸣也抬了抬嘴角:“不敢。”
对于这样的闻锐鸣章寻实在想念得很。看着他温和的表情,章寻有片刻失神,过了两三秒钟才缓过来,“那今天就先这样,我上去了,你开车当心。”
“嗯。”
“拜拜,hprthda
回到家万籁俱寂。
章寻坐在沙发上缓了起码半个小时,大脑有种又疲倦又兴奋的复杂感觉,手指也淡淡地发麻。
谢炎给他打电话问他到家没,他说到了,谢炎问:“路上跟闻锐鸣聊得怎么样?”
“就那样。”
“谈崩了?不是吧,我还以为你这趟回来是为了跟他和好,合着还真是公干呐。”
章寻淡声:“怎么可能和好,他需要的是一段稳定关系,我现在给不了他。”
“喔——”谢炎意味深长,“懂了,懂了,说白了你还爱他,但是又怕再次伤害他,想哄他又不敢,想放手又舍不得,啧啧,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
“停。”章寻捏了捏鼻梁,“你能少酸几句吗,珠然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都跟你似的天天冷着个脸,一句酸话也不会说,这世界还有什么趣儿啊。”谢炎言之凿凿道,“酸话乃人间正义,酸话乃感情的润滑剂。”
“……那叫润滑油。”
“你们不是就管那玩意叫润滑剂吗?得了,我挂了,明天下午四点半的飞机别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