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宫外分别,南宫适虽然不太情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前往校场点了三百甲士,直奔岐山而来。
岂料,走在半路上,忽然地动山摇,岐山更是异象陡现。
南宫适唯恐苏澈出了什么意外,于是命三百甲士缓行,而他则是纵马赶来。
“公、公子,你没、没事儿吧?”
隔着老远,南宫适气喘吁吁地道。
岐山虽然不高,但南宫适一路飞奔,再加上毕竟上了些岁数,体力不及年少,顿时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看我像是有事吗?”
苏澈笑道。
说话间,南宫适已经来到山顶。
但见地上狼藉不堪,木石散乱,更有一道数丈之长的裂痕横于眼前,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南宫适微愣,茫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地震!”
苏澈淡淡地道。
“地震?”
“难道南宫将军刚才没有感觉到地动山摇吗?”
“有!”
“这就是地震!”
南宫适脸色微变,道:“莫非我们真的惹怒神灵了?”
“怎么可能!”苏澈笑道,“我估计是土地爷吃撑着了,所以不小心打了个嗝!”
就算南宫适再如何迷信,却也知道苏澈此语不过是玩笑而已。
不过,既然苏澈不肯说实话,他也勉强不得。
南宫适看着苏澈怀里抱着一面铜镜,不禁变了变脸色。
“这、这是八荒六合镜?”
苏澈一愣,道:“南宫将军也认识此物?”
“怎能不识!”
南宫适脸上涌现出了一抹激动和肃穆的表情,突然跪在八荒六合镜,恭敬地磕了几个头,这才站起身来。
苏澈见南宫适这般举动,心中颇觉奇怪。
“我西岐先祖乃是尧时农师后稷,稷种百谷,令万民不受饥饿之苦,天皇伏羲遂赐后稷以此镜,持此镜者,必为我西岐之主!”
说到这里,南宫适饶有深意地望着苏澈。
苏澈心中微动。
难道姬昌将八荒六合镜给自己,真的是想将自己确立为继承人?
不过,即便姬昌不把此镜交于苏澈,苏澈也终究成为西岐之主,此乃定数,非姬昌一己之力就能更改的。
所以,听了南宫适这番话,苏澈并无太多喜悦之色,而趁机向南宫适请教了许多有关姬氏先祖的事迹。
“宠辱不惊,二公子诚乃真君子也!”
南宫适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对苏澈的为人又多了几分敬佩。
听得苏澈不耻下问,南宫适当即振了振精神,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人站在山顶,吹着风,赏着景,聊着历代兴亡之事。
然而,就算从黄帝时代算起,南宫适这才知道多少历史,反反复复也就是黄帝、唐尧、虞舜、夏启、成汤等上古先贤的事迹。
而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苏澈甚至了解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兴亡之道,了然于心,岂是南宫适可以比拟。
“以铜为镜,可以振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苏澈一番言语,说得南宫适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