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迪:“你们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春天就算了,春祭是什么玩意儿?”
吉尔伽美什:“一年之中最重要,但本王觉得毫无举办价值的节日。”
他似乎真的对这个所谓的节日没什么兴趣,用最简洁的话给埃迪解释了一下。
听完。
埃迪:“……”
埃迪:“我去!”
“你们这里的人真是——不仅穿得这么奔放,连祭奠上都要当众搞这种事情?”
埃迪觉得自己真是太孤陋寡闻了。
好歹是个男人,床上那些事情他虽然没做过,但也是知道一些的。没想到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此奔放,要以性交作为祭祀的神圣形式。
对此,他只能表示:“厉害,太厉害了,这就是化差异吧,我——越来越欣赏你们了!”
“嗯,到时候一定得去……”
猛然间现,恩奇都竟然在直直地盯着他看。
少年模样的人偶面上是没有多余的表情的,但眉宇间皱起的些许纹路却极其少见地流露出一点心绪。
碧绿色的眸子清澈见底,埃迪现,自己的影子就印在了那里面,连一时噎住的僵硬都刻画得分明。
埃迪:“……”
毫无疑问,他还有一小段突兀的沉默。
但那也情有可原吧,恩奇都,肯定能够理解。
曾经显露过的、仿佛要将冰冷空洞的心融化的火焰再度在男人炽金的眼瞳中跳动,险些压抑不住,把其实没有忍多久、但他自己觉得有几十年那般难熬的热情全都宣泄出去。
啊,那可不行,计划不就打乱了吗?
所以,埃迪面不改色地改口,没有咬到舌头:“吉尔伽美什,那天我们一定得找个僻静的角落畅饮啊。”
“祭典有什么有趣的,我完全赞同你的观点!”
默契存于心中,有些“事情”不需言表,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就比如……此时,此刻。
莹莹如玉的月光轻拂下来,却并没有如平日那般柔软,可能与气氛有些许关联。
这两名挚友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些许奇怪的痕迹,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肯定不会争吵,更不会就自己的现多说什么,自是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
恩奇都缓步走了过来,先是看了看四周摆了一地的空酒瓶,最后,才蹲下来,离得更近一些地打量起趴在吉尔伽美什身上已经醉死过去的埃迪。
“喝得可真多啊。”
他倒是把之前吉尔伽美什没来得及做的事情给做了。
神色已经冷淡,没有多余的变化,但却伸出一根手指,在某个即使喝醉也沉浸在自己居然被拒绝了的郁闷中的男人的脸上,轻轻戳了一下。
脸颊的稍稍凹陷虽然是个很细微的细节,但按照常理,埃迪就算睡得再死,也会在第一时间警觉地醒来。
他的警惕性很强,这也是他从不畏惧什么突情况的原因之一。
然而,这时候,他没能醒得过来,只是在睡梦中哀叹了一声——唉,恩奇都啊。然后,嘀咕着歪了一下头,直接滚到被他当做睡垫的王的腿上接着睡觉了。
吉尔伽美什挑眉,可就算是抓着这个也太不客气了的家伙的头,要把他扯起来,也没能把埃迪弄醒。
“警惕性”似乎不见了。
根本原因,其实很简单。
就像恩奇都曾在心里低语的那样——
“轻而易举地赋予本王如此强烈的信任。该说他愚蠢,还是单纯?”
内容似乎是不满,但实际上,吉尔伽美什显然是用相当满意的语气说出的这句话。
“口口声声说要和本王痛饮到天亮,结果天还没亮呢,这家伙就自己醉过去了。”
“那你肯定没有他喝得多,吉尔。”
恩奇都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同时垂下了眼睑,不知看向了哪里:“你们的酒量我是知道的。真是的,怎么可以看着他自己把自己灌醉呢。”
“少来维护这个笨蛋了,恩奇都。”吉尔伽美什回了他句式差不多的话。
恩奇都暂时没有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