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感谢更像是例行公事。
衣架上总共有两套西服,看上去都价格不菲,但没有装在防尘袋里。看着房间里这些简单却贵重的家具和用品,闻锐鸣深吸一口气,想起还没跟家里人说。
“姐,我找到工作了。”
消息发过去,那边秒回:“真的?!”
“嗯,给一个有钱人当保镖,待遇还不错。先别告诉爸,等我回老家自己跟他说。”
他姐那边在打字,“正在输入”四个字持续了很久又消失。
“怎么了,是不是多多有什么事。”
“没有。”他姐那边狠狠心发来,“本来想让你去给多多挂个专家号,你忙就算了,我自己找黄牛想办法。”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多多的病不能拖。”
简短地回完,他把西服用衣架挂着提到手里,出去找人问章寻在哪里。
对方把他从头打量到脚,不太友好地吐槽:“我靠不会又是追寻哥的吧,都追到这儿来了?”
“我是他的保镖,新招的。”
“啊?”
对方很惊讶,小声嘀咕了一句:“还真招来一个?也太不上档次了……这么拿不出手……”然后就不情不愿地把他带到大排练室。
里面各种“奇形怪状”的舞者。有人在压脚背,有人把腿高高举过头顶,有人在原地转圈,总之没有好好站着不动的。
至于章寻,他正在做的是云里前桥。当然闻锐鸣并不懂,只觉得他跟休息室那个句句带刺的人完全
不同。
眼前的章寻穿着白色宽松t恤,下摆扎成结,露出窄瘦而有型的腰身和平坦的小腹。他腾空时干净利落,落地却很轻盈,举手投足都带有一股清雅的味道,甚至到了有透明感的地步。
在门口注视了一会儿,闻锐鸣没有动步。好像只是这样简单的练习和热身,也是很值得欣赏的画面,对他这个门外汉来说。
最后还是章寻先注意到他,带着些微不悦的神色走过来,几乎大半人的目光也跟着他移动。
他径直走到闻锐鸣面前。
“什么事。”
“老板,下午我想请假。”
“既然你以前当过兵,就应该知道忠于值守的重要性。刚第一天就请假,你觉得合适吗,我这里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有点私事需要处理。”
“不批。”
周围人看着他们俩讲话,能明显看出章寻的态度不算好,闻锐鸣虽然看似听命于他,但也并没有完全的臣服之态,反而像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见章寻脸上有汗,有人给他殷勤地拿来毛巾:“寻哥消消气,这人是谁啊,怎么惹到你了?”
章寻微皱着眉,不动声色地看着闻锐鸣。刚来第一天就敢请假,摆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规矩不能不立。况且自己连他底细都没摸清,如果现在不严厉后面更难管理。
“如果你因为这件事决定不用我,我也没有怨言。”闻锐鸣说话的语调总是那样,有点硬,像块敲不烂的木头,“但我今天下午确实有事,抱歉老板,让你失望了。”
他把早就准备好的退伍证掏出来,递给面前的人:“这半天的工资我不要。这是我的证件,押给你,保证办完事立刻回来取。”
诚恳在这个社会是极难得,但也一不名的品质。
旁观的男男女女快要笑疯了,跟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还有人毫不客气地接过来翻,瞪着眼观察一寸照上面的男人样貌。
“哇兵哥哥,头一回见到活的。”
“啊?你还没见当兵的?不会吧,大马路上多得是啊,当兵的有什么了不起啊。”
“哎等等,他的兵种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