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去了,再不回就太晚了。”
章寻的表情冷静但又略带狼狈,仿佛说了句什么不得了的话,看得沈嘉都想笑。
到家他才发现家里没人,闻锐鸣应该是还在路上。
洗完澡把头发吹干,他浑身上下就跟散了架一样,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没过多久,迷迷糊糊听到大门口有响动。
由于夜深,一点小动静也格外明显。
他听到闻锐鸣换了鞋,脱了外套,还进卫生间洗了澡。主卧的门下那条缝透进暖黄色灯光,厚厚的窗帘又映衬得房间里格外静谧。
手摸到台灯按钮,他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动。
大概又过了半小时,主卧的把手被人拧动,不过外面的灯提前关了,所以开门也没有刺眼的光线照进来。
章寻闭着眼,感觉到闻锐鸣走到
自己身边停下。他的气息沉稳而又默然,像一棵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牢牢的、不可撼动地霸占着章寻的心房。
没多久眼皮上就落了一个吻,章寻克制住眼睫的颤动,搁在被子底下的手指用力到泛出青筋。
闻锐鸣凝视半晌,转身离开之际章寻睁开了眼,手从被子下面伸出来抓住他的手腕,“你等会儿,先别走。”
闻锐鸣沉默地顿住。
章寻脸颊紧绷:“我胃疼,你给我揉揉。”
闻锐鸣一言不发,靠坐到床边搂过他,让他侧躺在自己怀里,大掌隔着睡衣覆到他胃部。
章寻往上看着闻锐鸣,感觉这人今晚气压特别低,胡茬也零零散散地冒了头,一副稍显颓废的模样。
看来这一个礼拜双方过得都不是很好。
章寻伸手勾过他的下巴,仰起脖子吻了上去,但嘴唇要张不张的,舌尖向后缩在里头没露出来,让他看得见吃不着。
不是胃疼?
闻锐鸣偏头躲开。
章寻抵着耳垂,声线轻下去:“一个星期没亲我,你就不想?”
“能扛住。”
“闻锐鸣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谁让你扛了。”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他的肌肤纹理,闻锐鸣深眸紧敛,挺着不说话。章寻问:“还生我气?我还一肚子火呢,你气什么。”
闻锐鸣的声音莫名沙哑:“不是气,是难受。”
章寻都听笑了:“难受哪门子难受?”又拿目光勾着闻锐鸣,说,“我看你就是堵心堵的,没事老爱瞎琢磨,大吵一架就好了。”
他这张嘴永远这么厉害。
闻锐鸣盯了他一阵,然后用实际行动惩罚他的嘴唇,他一开始还抵抗几下,后来就不抵抗了,搂着脖子亲得气喘吁吁。
亲完他不让脱,闻锐鸣意犹未尽地盯着他:“怎么?”
“今天练舞太累了,浑身上下都没劲。”他咬闻锐鸣耳垂,呵气温热,“先攒着,一个礼拜都忍了,还差这一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