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娇险些被他噎死,呐呐道:“我没那么说。”
他也是受害人,不能搞性别歧视。
“我要是被玷污,你肯定不要我了。”赵元璟将头埋在她胸口,闷声说,“我只有你了。”
他只要稍有反抗,母妃就会说:“想想你父王和次兄的死,长兄的失踪,你连这点小事都不愿做,就是个不忠不孝之人!”
他要保护福王府,就要在朝堂立足,需要拥护他的心腹,裴家确实最稳当,可他不想这么憋屈,他才是主导者,而不是被裴家束缚的傀儡。
他没想过夺长兄的东西,不用这样防着他。
翌日,裴缊颤抖着双腿去给裴太妃请安,破天荒被她训了一顿。
“你缠着九郎闹了一整夜?”
裴缊脸色涨红,嗓子沙哑的嗫嚅,“是夫君想……”
裴太妃闻言,瞬间拉长了脸,她儿子什么样,她最是清楚,圆房都不愿意,怎么可能主动求欢。
更何况,还闹的人尽皆知!
“让你们在孝期圆房是无奈之举,你也要为九郎的名声考虑,不可再勾着他行房事。”
“诺。”裴缊应的不情不愿。
裴太妃挥挥手让她退下,喊奶嬷嬷把大宝抱过来,拿拨浪鼓逗他,“都是些不听话的,就宝哥儿最乖。”
虞娇娇大清早就送来一堆大宝的东西,说裴缊嚎叫了一夜,她怕大宝被吵到,让大宝在她这里多养些时日。
雅园的奴才半夜出来打了好几次水,就算没有虞娇娇告状,她也知道战况有多激烈,定是裴缊又给九郎用了烈性药。
昨夜的事,若是让有心之人传出去,她儿子就毁了。
奶嬷嬷道:“裴姨娘也是想抓住郎君的心,太妃好好教导,她会明白您的苦心。”
裴太妃道:“她那样只会让九郎厌弃。”
九郎和她圆房是她和裴家给的压力,他怨他们又无可奈何,只能听话照做。
可裴缊是他的妾,当逢迎他,体贴他,而不是强迫他做不愿的事。
奶嬷嬷去雅园打听了,都说裴缊昨夜的叫声确实很大,像是故意气虞娇娇,主屋的灯亮了一夜。
天刚亮,虞娇娇就挂着两个黑眼圈来告状,指责裴缊喊的她一晚都没睡好,太妃生气也是正常。
“要不要给九郡王熬碗补药?”
“你让人看着点,以后不准她再给九郎用那种药。”她到底是九郎的母亲,那药用多了伤身,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舍得这般对自己儿子。
“诺!”
“我上回说的事,父亲安排好了吗?”
“裴尚说这两日就能办好,不过苏长史提了个要求。”
“说。”
奶嬷嬷道:“他说王爷留下的家产要平分,不能亏了他的儿子和外孙。”
“他口气倒是不小,便是分家,也没有和庶子平分家业的道理。”
老王爷还有七个儿子,嫡长子先分走一半,剩下一半,两个嫡子再分走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庶子各分一份,这就是平分。
老王爷不在,给多少,怎么给,都是她说了算。
苏长史要的平分,是要她三个儿子都给他拿出一半。
奶嬷嬷道:“那位,让您给他。”
裴太妃按下心底的怒气,苏长史知道福王府的家底,又不好糊弄,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说道:“府里没多少现银,折成房屋田地给三郎和七郎媳妇,明日给她们送去。”
王府也就这二年才好过一些,家产也没多少,就是苏长史争走这一口气,让她憋的慌。
这只是对她提的要求,对她家大郎提的要求肯定更过分。
翌日,负责案子的大理寺正,找到虞丛寒。
“你不是想知道福王府的案子,有个亲审的机会你要不要?”
虞丛寒请他吃了好几回酒,这人都不肯透露一个字,只说是重案,大理寺卿同意,才能让他接触案子。
“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