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来到匈奴王帐,见到最起码上百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倒一地,都不用细看,吴起就知道这些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此时也相信了刘豹所言。
而刘豹此时却是怒气冲冲的喝骂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将王帐清理干净,赶紧将这些碍眼的尸首抬下去。”
几名亲卫见刘豹这么入戏,吐槽道:“果然是又当又立啊,刚才不是你告诉我们不要打扫战场的吗,现在又将锅都甩到了我们的身上,当真是不当人子。”
刘豹将吴起等人引入王帐之后,吴起一眼就看见了死不瞑目的刘渊,看着刘渊脖子上的淤青,吴起立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直接出言嘲讽道:“二王子还当真是大公无私啊,竟然连自己的老子都不放过啊,吴某佩服之至,佩服之至啊。”
刘豹哪里听不出吴起的嘲讽,只不过自己现在已经是一点脸也不要了,就当吴起是真的佩服自己了:“吴都督缪赞了,如果不是刘渊一意孤行,非要行那背信弃义之事,我也不会忍心大义灭亲,只能说这刘渊是死不足惜。”
“哈哈哈哈,好一个大义灭亲,好一个死不足惜,不过我们此时还没有取得最终的胜利,冒顿依然拥兵10余万虎踞在俞林郡,本督想要击败冒顿怕是不易啊。”
不提冒顿还好,一提冒顿刘豹气就不打一处来,立即出言叫嚣道:“凭吴都督的韬武略,想要击败一个冒顿还不是手到擒来。”
“二王子所言不假,只不过想要正面击败冒顿我军怕也会损失惨重,如果二王子能够出一份力,那灭杀冒顿还真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听到吴起的话,刘豹狐疑道:“小王虽然有些武力,但是现在无兵无将,就算多我一人怕是也影响不到战局吧。”
“不,二王子一人足可匹敌千军万马,不过此事倒是有一些风险,就是不知道二王子愿不愿意为了乌祁王殿下效死了。”
刘豹看着吴起的眼神,心道:“这尼玛哪里是询问,分明就是老子不去直接就得被你宰了的节奏。”
思及于此,刘豹心中虽然无可奈何,但是面上却是立即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吴都督有话但说无妨,如果是小王能办到的,赴汤蹈火亦是在所不惜。”
“哈哈哈哈,好,有二王子帮忙,冒顿不日可灭。”
就在吴起攻破匈奴王庭的时候,李景龙也已经被李存勖给逼到了大黄河的岸边,当二人在阵前看到对方的时候,纷纷呆立当场。
呆愣了片刻之后,李存勖率先反应过来,阴阳怪气的怒骂道:“我倒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好叔父啊,这还当真是苍天有眼啊,竟然还真让你这个狗贼落在了我的手上,今日我就要用你的人头祭奠父亲和二弟的英灵。”
李景龙看着仿佛换了个人一般的李存勖,驳斥道:“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你父亲一心与乌祁王作对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即便我不出手他也不过是晚死几天罢了,既然已经是必死之局,何不用他的命为我李氏留下一丝血脉呢。”
说到这里,李景龙顿了一顿,玩味的说道:“而且你就这么肯定今天输的一定会是我吗?”
“哈哈哈哈,你就不要虚张声势了,我2万骑兵打你1万骑兵,我还真不知道今天怎么输。”
李景龙看着有些癫狂的李存勖,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眼珠子一转,当即出言挑衅道:“贤侄,两军交战之前可敢与叔父我斗上一斗,也好让叔父看看贤侄的武艺可有精进。”
“虽然小侄不知道叔父此举有何目的,但是我身为晚辈,又岂能不满足叔父最后的请求呢,既然叔父想要一战,那就战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驾。”
李存勖将指挥权暂时交给身旁的周泰后,便打马冲杀了出去,李景龙看着打马向着自己冲杀而来的李存勖,自顾自的说道:“虽然你李存勖武双全,可惜你终究是过不了仇恨这一关啊。”
自顾自的嘟哝了一句,李景龙也将指挥权交给了卢俊义,亦是打马向着李存勖冲杀了过去,二人一交上手根本不需要试探,出手就全是杀招,只不过二人的武艺相当,一时半会谁也占不了上风。
二人又斗了一阵,李景龙开始出言挑衅道:“我的好大侄子啊,你这武艺也没精进多少啊,怎么连叔父这把老骨头都拿不下啊。”
对于李景龙时不时的嘲讽,李存勖虽然心中气愤,但是也不答话,现在李存勖心中所想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亲手斩了李景龙,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就在二人斗的正激烈的时候,南边突然间尘土飞扬,李景龙见状大喜道:“哈哈哈,李存勖啊李存勖,你还是太嫩了啊,我和你单挑不过是为了拖时间,等待援兵的到来,你是为了什么呢,就为了亲手杀了我?”
一直在观战的卢俊义也看见了远方的尘土,为了不让李存勖撤军,立即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我们的援军已至,随本将冲锋。”
李存勖见卢俊义在兵力劣势的情况下,竟然还敢主动冲锋,这时也知道自己上当了,心中暗自责备自己见到李景龙后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眼见着尘土越来越近,双方人马也已经缠斗在了一起,李存勖知道今天自己怕是难以幸免了。
想到此处,李存勖也是发起狠来,高声怒骂道:“李景龙,你这个猪狗不如的背主之徒,今日我李存勖就是要死,也要拉上你这个狗贼垫背,给我去死。”
话音未落,李存勖面对李景龙刺来的长枪却是不闪不避,开始与李景龙以命搏命,李景龙眼见自己的援军将至,又怎么会与必死的李存勖拼命呢,见李存勖开始发疯一边幸灾乐祸的调笑,一边专心的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