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两岁的小孩挨着小炉子,认真地烤着从泸州带来的糯米糕,
如在旁的人不晓的情况下,若是见着了还认为他们这些人对待孩子不好呢。
元时专注着翻动小锅里头糯米糕,把烤制好的发出有米香糕点拿出来,留影跟挽剑都没让他小手指,挨着那有些发热的锅子上,
“瞧瞧,你让他多烤两块糕点,这小家伙像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命令,认真得很呢,往后他要是气着你了,就想想这会儿,打他屁股的手就下不去了,”阿滢歪着头对傅景麟说。
实际上她也清楚的,为什么元时会这般的认真,
孩子对于父亲有着天然的崇拜,父亲的夸奖认定,让他们很是满足的。
“我们的孩子很好,”傅景麟说得轻,只有在他旁边的阿滢听着,
其他的人便都围着元时,看他如何烤出糯米糕呢。
樱谷在一旁小心地提醒着元时,偶尔不经意地让他把糯米糕翻一个面,
而道长则手里拿着小篮子,用着蒲扇微微地扇火,留影在一旁忙着给元时递勺子放糖。
阿滢片在元时小手,把一块糕点有些颤颤巍巍的夹了起来,
泽钦可会来事了,赶忙把盘子往前递上,让米糕落在盘子里头。
旁边的樱谷只伸手护着小锅子,避免翻到磕的元时膝盖,旁边的挽剑则默不作声的按住小炉子,两人都不声不响的护着,
阿滢很多时候都能感受到,自己身边的这些人,都非常非常好。
“大约明后日母亲安排过来的人就到了,先前在泸州一直跟着的吴御医也会来,”
傅景麟一手撑着阿滢的腰身,慢慢地按压着道长交给他的穴位,能让阿滢好受多。
“有什么办法了吗?”
阿滢低头看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在听到傅景麟说吴御医也会来,她稍稍地松一口气。
傅景麟把阿滢的手握在手心里,真正的按照发动的时间来算,大约还有二三十天就能见到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可孩子还在长大,再加之阿滢也受不住,对孩子,对她都不好,只能采取其他的办法。
傅景麟声音放得很低,那把阿滢有些浮肿的手,在手心里揉了揉,
这时外邦的白日里还能天高云淡,可在太阳落下凉意就慢慢的上来,
到了黑夜才是冷起来,大风不知何处来,夜里须得盖上厚实的被子。
若放在他们中原,此时便已经入深秋,估摸着再有半月中原有的地方就入冬,
可外邦的这处,气候要比以中原要晚了那么一些。
此刻阳光落在身上,阿滢把话都听得清楚,
可随着傅景麟多说了两句,她想放松的也做不到。
从懂事以来,没正眼瞧见过旁人杀一只鸡,虽说几次在途中,都碰到有哪些个人来截杀,也见过血的场景,可那血都是旁人的,
如今刀子要落在自己的身上,即便晓得就为她好,可也忍不住地怕。
“你忘记吴御医有祖传的金针之术,等你醒来时,孩子就出来了,”
阿滢靠在傅景麟的怀里点头,不断地在心里给自己鼓气,
孩子从肚子里出来时她没印象,只需在事后忍受着一些疼,
疼,是不好受,可比起两个孩子,一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阿滢抬眼看格外认真,还在烤着糕点的元时,心里勇气暗暗地增加了许多,
接下来在吃元时的糕点,给出非常真诚的夸赞,在他肉乎乎的脸颊。轻轻地落下来两口亲亲。
他们要在这处等着娘亲派过来的人,夜里头帐篷里头点起了炭火,
可阿滢还觉得有些冷,等着元时抱着自己小枕头来躺在阿滢身边,格外认真道:“我给娘亲暖被窝。”
不满两岁的小孩挨着小炉子,认真地烤着从泸州带来的糯米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