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是忘记到底有没有说过这话,可我晓得,你一定在骗我,你瞧我如今笨笨的,”
阿滢闭上眼,抬手遮住自己的眼,以至于想抵抗住近到眼前的蛊惑,
以前他可是穿得格外的整洁,若衣裳拿出有折痕污迹,心里有些不快。
怎么到她这里,他自个儿倒先把衣服脱了起来,
似就想要看她为他脸红心跳,或羞怯得不敢直视他的窘态,才觉得心里满足。
“你就在欺负我!”阿滢又气得放下了手,露出那双清清亮亮的眼,
她见到过人死,也瞧见过旁人是如何地算计,可那双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干净,
凑近了看,能从她眼里瞧见自己的身影,似乎在她眼里走过一趟,
心里的阴暗,那些个不能拿出来显露的心思,满身的污迹,也与她一样变得干干净净。
这么一个干净清湿柔软,又从不与人为恶的小姑娘,没有人能拒绝到了她,
她太过于干净,从而不断在引诱那些在黑暗里,毫无机会再见到阳光的人。
有这么一缕的阳光照进来,驱散了黑暗,他们只会紧紧地把亮光抓在手里,
若这一缕阳光从自己手里逃脱,不敢想象得到又失去的人,会如何的癫狂。
“说胡话,先前不同你说过,不是欺负,是对你的欢喜,”
傅景麟俯身过去,在眼前那饱满柔润,还带着淡香的唇瓣上蹭了蹭,
之后又抵御不住从心底里的索取,在小姑娘有些不欢喜的推嚷,启口要说话时,找准了机会含着搅动,急切又不满足,像渴了许久的人,瞧见了一汪清泉要喝个饱才行。
冷香与香兰在你来我往当中,不断地融合,变出了一股子让人嗅到一丝,都会脸红心跳的香气,在幔帐之内不断地打转,又是绕着两个捆住一起,
晃动的淡色幔帐,把人都给遮盖起来,光透过屋里的缝隙落在里间,
能瞧见挨着床榻边儿的,脚踏上头掉落两件衣裳,绣鞋腰带一半还耷拉一边儿。
不过片刻,细碎光芒也退推到了窗外去,似乎也为房里的那一幕羞怯,不打扰。
不曾有过打搅,耳边有轻轻哭泣,以及含糊不清的话语求饶,
想放过的,不想再欺负,可心里的恶欲,从阴暗的角落里爬了出来,
死死地抓住这一缕阳光,怎么也都不肯放手,热汗从肩头滑落到鼓动的手臂。
眼前的人脸泛着红晕,迷茫懵懂,放在自己身前的那只小手,如今不知何时,紧紧地抓着他的头发,
小姑娘身子微微地颤抖,害怕可又忍不住地往他怀里躲。
这要他如何的放开……
他就是一个常人,也有着恶念,他不是那被世人敬仰的神,
他所作所为,都有自己的想法,想让中原好好,不是一心为了天下苍生,
苍生,天下,哪一个他都背负不起来,只因这里生活着他所在乎的人,
她们想要欢喜安稳,不是目之所及看到的尸横遍野。
犹记幼年时如今的岳父,也是当初的老师问过他,身在高位想要做什么,
随着年岁增长,再回忆当初老师的话,他才渐渐地懂得何意,
帝师说:我问你们,只是让你们明白活一回,有个东西想要,就要花心思,要去靠近得到它,不是越活越死,它是一个往前走的目标,目标不是一件,它会一直在变。
幼年想要读懂一本,少时想要懂一件事情的原委,好坏,
再等着当初的东宫,如今的二皇子能上朝处理事务,他看得越发远。
京都,宜州,泸州等等地方,寻着一个目标往前走,不让自己堕落成为一个恶,束缚着自身,
可如今,他自己加注在身上的枷锁,不单单是他自己扣上的,
还有来自身旁亲近人的,很沉重,却和意外地十分的安心。
“好了,不哭了,”他哑着声,把人再往怀里搂搂,
直到是人坐不住地倒在他怀里,又是满足有些恶意的叹息,他是坏的。
才醒过来,没一会儿的阿滢又被抓着,在屋里折腾了好一会儿,
她如今身子骨好了许多,若是以往傅景麟能吃上半碗饭,现如今就是再加半碗,
也不用太过于担忧,他用些力都伤着她,每次都小心地还要备着药才行。
“我让樱谷给你收着糖葫芦,要不要起来,”吃够饭了的人,又变得温和起来了,
他眉眼之间都带着宠溺,属于阿滢的温柔,一旁揽着阿滢的腰,轻轻地揉着跟吴御医所学起来法,而如今越发越地熟练了。
片刻,有些酸软的腿根以及腰身,都已经舒畅,阿滢还不自觉地在人怀里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