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没想到孙依依会给她出这么个主意,不过心头一转,便也知晓孙依依为何会这么说了,
有一劳永逸的办法,确实找个男子住在这里,也是能挡住别人往她身上泼的脏水,
“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不如先考虑着,我这边也是帮你看着,先前同你安排在这处地方便就是想不惹那么多麻烦,倒是这读人的地方,暗地里事更多,我那弟弟也是在外跑的多,长时间不来,就怕又有人传难听的话,”
“我行商走在外边,多数是女扮男装,知晓女子是安家立命是何其难,”
外人只瞧见她孙家富贵,可不知她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悬崖峭壁之上。
阿滢瞧着孙依依皱眉忧愁,便也知晓如今孙家全靠她一人撑着,
也是见过她接连好几日全在房,算盘打的飞起,
即便是她睡了一觉再醒来,她还在喝浓茶,翻着那一人多高的账本。
“再难也要努力的争取,就如之前依依你说的,旁人靠不住,靠自身来得更安稳踏实,如是真的需要一个男子才能护住我,即便是开头如何好,难保将来对方不变心,”
“再者说这世间又有几人,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有多少人是愿意把他人孩子,当做自己视如己出,我想得多,怕是对旁人不公平,”阿滢淡笑道,
说她多心也好,心窄也罢,她是担心肚子里的小家伙受了委屈。
孙依依也知晓阿滢说的不是假,而阿滢如今是有了手艺,自然不用颠沛流离,
她也见多了原本和好相敬如宾的夫妻,是为了一点家业财产如何算计,
人心难测,谁也保不准往后自己是如何,表面瞧这个翩翩君子,谁有人知晓他是在外面养着外室,算计着妻子的嫁妆。
不再说阿滢的事儿,阿滢便是看向,同孙依依来的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子,
“他对你怎么样啊?”阿滢悄声问道,
“什么怎么样啊?”孙依依是突然正襟危坐,视线也是不如先前那般坚定,是避开阿滢的视线,接连是埋头开始努力的大口用饭,
“自然是对你好的人,前些日子你说要去蜀州,我是担心了两个夜里头都睡不安了,此次你回来是眼里带着光,整个人都是神采奕奕的,”
“我想来自然是有那般的能人,为你解忧愁,路上没有遇见那拦路抢劫的盗匪,”阿滢是捏着锦帕,微微的遮挡口,便是浅浅的笑了出声。
孙依依行商爱捡‘东西’毛病就一直没变过,也幸得她运气好,捡回来的不是什么有其它歪心思的人,
不管是吴婆婆,还是就跟在她后面如同影子的男子,都均是对她抱着感激感恩的心。
“那是我有先见之明,此次去的没走官道!”孙依依说的是有些心虚,
与阿滢说话间,视线也不住往那琵琶树下那道身影看去,
瞧对方跟个呆愣的木头似的,心里是庆幸,可又微微的叹气,
有时不得不承认,两个人挑着一个担子,确实是能轻松许多。
不过……
“阿滢,我此次从蜀州行商回来,是听着蜀州出了大事,听说是端午大水,灾银有部分去向是蜀州,如今蜀州顾州府下落不明,听说天家已经派人来查,”
“顾家可是当今大皇子舅家,还同忠义候家有着关系,不少人都猜测这是不是……要乱。”
孙依依在说起行商所见的事,是更加忧心忡忡,如是安稳不保,那最先倒霉的就是百姓,
真的动乱起来,就是要行兵打仗,那他们这些商人就得是奉上银钱。
并且他们还的用上一个好的名义奉上,如是碰上狼子野心的将领,怕是要整个家的家财,
阿滢听的心里是有些慌,她不知晓着端午大水,是牵扯出了这般多,
顾家她不知晓,只是知道大皇子同苏语嫣是有婚约的。
她还知晓的消息并不多,就初步从表面消息联系起来,
便就是苏家全是滔天,即是想吞端午的灾银,而那蜀州的顾家,同苏家有些牵连,其中顾家有可能是帮着苏家运动掩盖的迹象,
如今顾家州府人已失踪,更是看起来是畏罪潜逃,那所有的矛盾都归结于到苏家的身上,
亦或者是,顾州府听了苏家传信,带着灾银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