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东华帝君说:“你要小心。”
东华帝君不以为意,他说:“你放心,这个巨灵神还难不倒我。”
我说:“姜尚的行军口袋里战将超多,他肯定不会只派出托塔李天王一支人马。当巨灵神他们屡屡受挫的时候,他肯定会折腾出其他什么幺蛾子。”
东华帝君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害怕什么。”
果然,在那个巨灵神和东华帝君战斗了一阵之后,托塔李天王看到自己难以取胜,他就通过传音玉叫来了姜尚。
这个姜尚一出现,就十分嚣张的叫来了铁嘴怪,那个铁嘴怪铁口钢牙,让人十分害怕。
肖氏将当时的情形细细道给何毅昊听,只见他皱了皱眉头道:“这位祈王妃也欺人太甚。”
“是啊,她如此厉害,又是那样一副相貌,真儿在她手里绝对好不了。”肖氏心疼何佩真道。
“不急,既然她如此行事,自然还是祈王对咱们府上有所求,只要知道了祈王的态度就好办。”何毅昊道。
“可是咱们和六皇子那边……”肖氏小声道。
“闭嘴。再也不许提六皇子那边一个字,那些能开口的人都已经开不了口了,只要我们自己小心……”何毅昊道。
“可是,如今皇上又起复了那位,您看会不会……”肖氏不甘心地道。
何毅昊皱了皱眉头,“爹不看好那位,再说真儿是祈王的侧妃,当初冒险走那一步已经是不妥,快别多想了,你劝着些真儿。”
至于阿雾这边,实际上她并不能肯定楚懋是否愿意接受镇国公府的抛来的媚眼。楚懋在向贵妃一事上,惹了隆庆帝的忌惮,这个时候镇国公府很有可能是块烫手山芋,可偏偏何佩真的确是楚懋的侧妃。
待晚上楚懋回来,阿雾将何佩真回来的事说给了楚懋听,又笑着将肖氏抱怨的话也讲了出来,结果只换来楚懋揉眉头的动作。
阿雾伸手替楚懋揉了揉眉心,心里也知道楚懋近日的压力颇大,“听说皇上五日都未曾视朝了。”
“唔,太医说是感染了风寒。”楚懋将阿雾搂入怀里道。
“殿下去治河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阿雾有些担忧地问,“这个时候离京,万一皇上他……”
楚懋揉了揉阿雾的头发道:“贺年方说他至少还能支持一年。”
阿雾不再说话,贺年方的医术她还是相信的。阿雾忽然想起一桩事来,“当初六皇子是如何知道我同元淑妃的事的?”
楚懋的手顿了顿。
阿雾立时了然,抽回手嘟着嘴道:“是相思?”然后又嘟囔了一句,“还真是阴魂不散。”
楚懋笑着戳了戳阿雾的额头,“你什么仇都报了,不必将她放在心上。”
阿雾愕然:“我报什么仇了?”
贺春行事谨慎,腿脚又快,去办这件事最合适不过。
晚上,楚懋回府的时候,郝嬷嬷便带了相思一同前来冰雪林。阿雾厌恶地看着两人,整个白日她都在等着刚回府的“姑奶奶”上冰雪林来见一见她这位嫂子,结果这位相思姑娘还真当红药山房能顶起整片天呢。
再看相思,她那双眼睛就跟淬了毒似地看着阿雾,恨不能剜了阿雾的心切了阿雾的肺一般。
“勤煦哥哥。”相思刚叫出声,眼泪就跟不要钱似地往下淌。
楚懋转头望向阿雾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雾很无辜地回望楚懋,“我也不知道,相思早晨回来后,我这也是才见到她。”
相思转过头用刀子似的眼睛割着阿雾道:“相思命苦,不敢来烦王妃,只求勤煦哥哥能为相思做主,白家欺人太甚,相思实在过不下去了。”
楚懋没说话。
相思抹着泪道:“当初王妃说白家家风好,这才将相思嫁了过去。结果,结果那白松若喜好男风,除了成亲第一夜待在我屋里外,之后再也没进过我的屋子。白家那老太太见我几个月肚子里都没有动静,便总使脸色给我看。白家是诗之家,不事耕织,一家老小的嚼用都难,我婆婆还想来编走我的嫁妆。到后头,白松若和人争戏子被打死了,我在白家就更是备受欺凌,她们骂我克夫,我,我,勤煦哥哥,求你救救相思吧。”
“殿下,我就相思这么一个闺女儿,我是断断容不得别人这样欺负相思的。”郝嬷嬷也抹了抹泪。
屋子里两个女人都哭天抹泪的,话里虽然不提阿雾,可都知道这桩亲事是阿雾看的,相思如今落得这样的地步,阿雾难辞其咎。
可是阿雾脸色丝毫没有内疚难看之色,怪不得楚懋昨日说她早就报复了相思,想来是他那头早就得了消息。不过像相思这样的搅屎精,你若雪中送炭,只怕她就是中山狼。阿雾却没有这等妇人之仁。
楚懋拿眼来看阿雾,这是主母份内应管的事。“我已经让人去请白家的人了,到时候咱们当面对质,若白家真这样对相思,咱们自然是要讨回公道的。”
“也好。相思就暂且住下吧,你是她嫂嫂,多照看些。”楚懋道。
阿雾点头应了。
相思却惊愕地抬头望着楚懋,没有从他眼里看到任何怜惜的情意,却被他这样轻易地就打发了。
“相思你先回去吧,我还有话同殿下和王妃说。”郝嬷嬷对相思道。
相思点点头,退了下去。
“殿下,算是姑姑求殿下,这次无论如何要护住相思。”郝嬷嬷“咚”地一声给楚懋跪下。
楚懋连忙起身扶起郝嬷嬷,沉声道:“姑姑,你这是做什么,有话你说就是了。”
“殿下,不管相思在白家如何,可她还年轻,白家又是那样的人家,必定要让她回去守节,可是你也是知道的,那白松若根本不是个东西,相思她还有大把的年华。”郝嬷嬷哭道,却不愿意起身。
楚懋和阿雾对视一眼,阿雾的眼底一片凉意。
“姑姑,你先起来吧,这件事还要听听白家那边的意思,白家是芗城望族,百年来从没有再嫁女,再醮妇,从前朝算起,已经立了十几座贞节牌坊。”楚懋的意思不言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