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说来话长,我妈妈、白阿姨、我姑姑三个人是同学,姑姑挤掉了白阿姨的留学名额,爷爷很生气,不仅没让姑姑去,后面发话家里人都不许去。”
“哦。”乔衿予搭上另外一个手,抱紧了些,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妈妈也参与其中了吗?”
“嗯。”
乔衿予最后的一丝侥幸被摁灭。
“她算帮凶。”周川觅说。
所以本来大学时期就会完成的出国梦想,一直拖到了她十岁,如果不是她们的介入,自己本可以不用被争来争去的,爸爸妈妈不会离婚,她们的感情本不会破裂。
她实在有点太安静,周川觅扶着她的脑袋去看她,她双眼紧闭着,唇上有鲜红的血液,“干嘛咬嘴,宝宝。”
他凑近了些想亲她,乔衿予脖子往后偏,“别碰我。”
他有一时失神,只有腰间那双紧紧的手拉回了他,他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乔衿予一句话把他打回原形。
“我不会和你结婚,”她语气笃定又冰冷无情,“你想都不要想。”
他僵硬拢了两下怀里的人,“你不想结婚我们就不结婚,都行都听你的。”
“我只是不想和你结,没有不想结婚。”
“我要回家。”
他沉着眼看她好半天,脑子里一团糟,他分不清那些真那些假,她明明说好的不分手,她想要留学自己也满口答应了,为什么突然又要反悔?
“为什么?”他死气沉沉地问。
“为什么又要这样?”
“我都答应了,我没有不依的,为什么乔衿予?为什么啊?”
他紧促的呼吸音从上而下,密集聚拢在她头顶,她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粗糙,昨夜的旖旎温柔在一点点消弭,他的确是都答应了,可是她怎么肯,怎么肯去叫那个女人一声妈妈。
但她始终没办法去推开他,她好像是在等,等他主动放手。
“说话啊,你别这么不清不楚地处置我,你真的不喜欢我了,为什么昨天和我亲成那样?”
唇上的血液已经干掉,她又去舔了舔,“你就当,那是我鬼迷心窍。”
话音刚落,温软的唇压下,他翻身死死扣着她的腿,没有任何征兆丝毫防备,骨节分明的手指支解泾渭。
柔中掺密,乔衿予被掌控,空间里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一波长过一波,她彻底支持不住,松开了搂住他的双手。
“舒服了吗?爱不爱我?要不要和我结婚?”
空虚抵过巨大的羞耻心,蔓延她的四肢百骸,她拼命摇头,“不要,我不要,怎样都不要……”
他抱着她起身,踢开一塌糊涂的白色斜裁裙,“好,那就做到你说要为止。”
早上十点到下午四点,两个人的电话响个不停,周川觅没接,乔衿予是没法接。
两个小时后,周川觅终于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较年长的声音:“老爷子在催了。”
“改时间了?”他的手刚碰到滑腻的肩头就被人挣掉。
怀里的人有气无力地瞄他,他没有出声动了动唇:宝宝。
“是改地方了,要先去沥州。”
“嗯,我知道了,你帮我和爷爷说一声,我晚半个小时出发。”
他替乔衿予收拾妥帖送她回了家,还是上次熄火的地方,乔衿予的心境已经两重天。
“会想我吗?”他忽然近身,乔衿予眼睫一颤,谎话张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