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坐那一上午,手里的一页都没翻,这是怎么了?”丁香轻声问。
木香看了眼坐在窗边一手撑着下巴,眼神明显呆滞的南栀,“少夫人肯定在想重要的事情,我们别去打扰她。”
“好。”
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南栀一惊,忽然将手中的揉成一团。
要命了,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南栀紧闭双眼,不怕疼地咬紧嘴唇,似乎想要逼退脑海里那些脏东西。
可偏偏越想越多。
她想到陆凌舟微凉的指尖滑过她的背脊,唇在她身上落下滚烫的烙印,还有耳边响起嘶哑的喘息声……
“停!”
南栀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羞得满脸涨红。
木香和丁香听见动静连忙跑进来,“少夫人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南栀忙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视线落在被自己揉成一团的上,便道:“没什么,就是这写得太气人,把我看生气了。”
丁香以为她看的民间话本子,突然义愤填膺道:“可不是,他们最喜欢写穷生勾搭上了千金小姐,考上功名后又始乱终弃,真是可恶!”
木香瞄了眼名,《游岭南道杂记》。
少夫人看这种游记,也能把自己看生气?
主仆三人有的没的说了会儿话,外头来人了。
只见柏氏身边的祥嬷嬷端着一个红木匣子,喜气洋洋地走到南栀面前。
“夫人说侯府今年流年不利,幸好少夫人聪慧,每次都能化解危机。她还说少夫人是侯府的祥瑞,让我来给少夫人送份礼。”
“礼?”
“夫人心疼少夫人丢了贵重的头面,看见了差不多的,特意买来安慰少夫人。”
南栀忍住想翻白眼的心。
她还丢了五万两银票呢,怎么光只送头面?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她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感动得快哭了的模样。
“我就知道婆母心里最在意我的。”南栀抬手,擦擦压根没有的眼泪。
丁香撇了撇嘴,从祥嬷嬷手中接过匣子。
礼收了,但祥嬷嬷搓着双手,站在原地没走。
“嬷嬷还有什么事吗?”
祥嬷嬷咧嘴一笑,弓着腰说道:“半个月后是夫人的寿宴,自少夫人嫁进侯府,这寿宴便一直都是少夫人打理。”
“虽说今时情况有些特殊,但夫人和侯府的面子却是少不来的。少夫人最是识大体之人,想必知道该怎么做。”
柏氏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之前还指着鼻子骂她。这两天一反常态,又是给她找护院,又是给她送东西。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嬷嬷不提醒我,我也是要为婆母好好操办这次寿宴。”南栀浅笑着说道。
祥嬷嬷一听心里稍安,她就说少夫人还是从前那个好拿捏的性子。
人一走,丁香便气得把匣子往桌子上随意一丢。
“他们又把少夫人当冤大头,少夫人你怎么能答应呢。”
“丁香。”木香一脸不悦地瞪着她。
“无妨的,丁香也是为了我好。”南栀一声冷笑,“只是整个越城都知道我被偷了五万两银子,我又不是印银票的,还能剩下多少钱筹办寿宴。”
“既然她一定要我好好办这个寿宴,那我也叫越城的人知道,侯府这几年到底花了我多少钱。”
见她目光狠厉,丁香兴奋得摩拳擦掌。
好,少夫人就该对他们凶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