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林锦绣只看了小姑娘一眼,便蹙眉低头不忍再看。
那小姑娘身上穿着单薄破旧的衣服,面黄肌瘦的样子像极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林锦绣。
这不是关键,最恐怖的是小姑娘身上居然是一片又一片连着的烂疮。
从手臂到脖颈,再到半张小脸儿,大部分都被纱布包着。
小部分包不住的地方,流着脓血,散发着腐烂的恶臭,看着就痛不欲生。
谦禄只说家里有个妹妹需要照顾,但是完全没想到他的妹妹居然生了这么重的病。
而且看着小姑娘唇边流出的血迹,林锦绣知道,恐怕是今夜里妹妹的病突然严重了,谦禄才情急之下跑到林锦绣的店里去拿钱要给妹妹连夜治病。
“下次。”林锦绣看着谦禄,说话的语气十分严肃。
“妹妹生病和我说便是,提早发现提早治,不要让妹妹这么痛苦,也不要在隐瞒之后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她很想骂这傻孩子一顿,但现在情况紧急,等把小姑娘的命保下来,再骂他也不迟。
谦禄看着林锦绣认真的眼神,死死地咬着牙,眼泪夺眶而出,只是一边道着对不起,一边给林锦绣磕头赔罪。
“行了。”怀彦青扶住了谦禄的肩膀,“与其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还不如想想怎么救妹妹。”
谦禄被怀彦青抓着肩膀,那沉重的压迫感让他抬不起头。
平日里总是带着一脸笑意的怀彦青,严肃起来竟是如此吓人。
林锦绣稍微思考了一下,便打开了谦禄家里的柜子,抽出了一床他们从来都没有用过的新被子,一把就将小姑娘裹在其中,抱了起来。
谦禄看着妹妹身上的血污蹭在了被子上,表情一变,林锦绣却毫不介意。
谦禄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心疼妹妹,还是心疼那床他一直认为自己不配盖在身上的被子。
“现在去哪里?”怀彦青看着林锦绣抱起那小姑娘便问。
林锦绣看了看怀中那张虚弱的小脸儿:“这么严重的病,恐怕只有找任大夫了。”
虽然这么晚了将他叫醒有些不道德,但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林锦绣实在是不想耽搁。
怀彦青带着林锦绣,林锦绣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小姑娘,而谦禄只能狼狈不堪地跟在他们后面,尽自己最大的本事去追他们。
一路到了郡守的府衙,林锦绣上前敲门。
很快的,那个她天天打招呼的家丁便探出了头:“谁啊?林掌柜,您不是回去了吗?有什么事吗?”
“我找任大夫,有急事。”林锦绣将怀里的小女孩往上颠了一下抱稳,对那家丁说,“稍微快一点,人好像要撑不住了。”
那家丁看着林锦绣的怀里好像抱着一个人,便知道情况紧急,连忙转身就跑,去叫任大夫起床。
任大夫才刚睡下没一会儿,便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谁啊……”老头子睁着自己迷糊的眼睛,从床上慢慢坐起去开门。
索性开医馆的时候也经常在半夜被叫醒,习惯了如此的任大夫并没有起床气,只是精神有点萎靡。
“任大夫,林姑娘求见,说是有病人,好像快要撑不住了!”家丁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嗯??”一听有人好像要撑不住了,任大夫那溜圆的俩眼登时睁开,连忙跑了几步打开自己的房门,“快让林姑娘带着病人进来!”
那家丁见任大夫已经醒了,连忙掉头去叫林锦绣进来。
任大夫将自己房间里侧榻腾了出来,药箱银针,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林锦绣将病人带进来医治。
“任大夫!”
林锦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任大夫连忙过去搭手:“把病人放这边。”
“这是什么情况啊?”任大夫伸着脑袋看向林锦绣怀里的人,结果被吓了一跳,“这是……”
林锦绣将那小姑娘放在了任大夫房间的侧榻上:“这是我家账房的妹妹,你问他。”
说着便回头找谦禄。
谦禄愣愣地跟在怀彦青的身后,见林锦绣她们看向自己只是摇摇头:“妹妹生这个病已经有一年多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任大夫又问道:“你的妹妹接触过什么腐烂的东西吗?”
谦禄又摇头:“妹妹一直与我待在一起,若是有遇到腐烂的东西,我也应该被传染才是。”
“怪了怪了。”任大夫看着小姑娘的身体状况,只觉得头有些痛,“若是没接触过腐烂的东西受到感染,怎么会烂成这个样子?”
从谦禄那里什么都问不到,小姑娘自己也晕过去了,任大夫干脆放弃了问诊,打算自己来寻找这病的答案。
“林姑娘,你们先出去一下,老夫要给小姑娘检查身体了。”任大夫对林锦绣三人道,“你还有玉米吗?给小姑娘熬点玉米汁补充一下体力。”
林锦绣点头应和:“好,那就麻烦大夫了。”
“无妨无妨。”任大夫挥挥手,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林锦绣与怀彦青两人一边一个,按着谦禄的肩膀,带着这个满脸担忧与关心的小男孩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