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段河道,就出过一次大事,地府的聚阴石流落到那里,被恶鬼利用,收集了不少怨气在那里修炼。刚刚成家小媳妇又说,是在那附近捡到的瓦罐,那么,很有可能那点魔气就是借着那里的阴气苏醒,或者,是那点魔气吸引了聚阴石过去。一切都无从考究了。
不过,那段河道现在已经被挖开修复,聚阴石也归还地府,一切阴暗的东西都被摊开在阳光底下了,也无需再担忧。”
小纸人正经地点点头,“那就好。除魔卫道是我们的本分,可不能因为因为一时的疏漏就让脏东西继续害人。”
咋突然这么正义凛然了?
“安安,这魔气第一次出现,还是出现在聚阴石附近,我觉得应该把这事禀告阎王爷。咳咳你这么忙,不如就让我去?”说不定,阎王爷还会再赏赐它什么呢嘿嘿嘿
装半天,原来在这里等着呢。周安安不用想,都能猜到小纸人的小心思。
果断拒绝。
“不用了。这点事,等下回我下去了,再顺便一起说就行了。”
“哈?下回?下回是多久之后啊?人家可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呢,我都想阎王爷了。”
你想阎王爷是假,想他那口气是真吧。
这小狗腿子,丢人!
小纸人一路磨耳朵,周安安就是不答应,把它气得不行,回了刘家就躲到石榴树上去了。
梦魔的事情是否真就此结束,周安安嘴上那么说,但是心里总觉得不安。
魔的形态千变万化,比鬼还难察觉,只有纯正的灵气才能辨别。比如小纸人,为灵气所化,它一个对眼,就能从本能上区别魔气。
魔又以人的魂体为食,千百年来不再现世,居然藏身在小小的新河县河道里?
那其它地方呢?这事必须尽快禀告阎王。
而在周安安不曾涉足的京城,此时,她的老友静亭大师,正在帮一个男人驱除魔气。
佛音袅袅的厢房内,十几个和尚围坐在一起,中间站着静亭大师,而他的对面跪趴着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
静亭大师握着佛珠,单手结印,指尖的灵光抵在男子的头顶上。
耳边传诵着源源不断的经,而男子却没有被安抚到,他的身体激烈地颤抖着。
突然,静亭大师猛地收回手,再次双手结印,一个转身,法印打在男子的脊背上。
“啊——”
男子仰天长啸,声音并不如他原来的温润,更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者,嘶哑而痛苦。
“啊——臭和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男子身体剧烈挣扎,但是静亭大师的法印如同千斤坠一般,死死地压在他的背上。
诵读的经越来越快,男子早已大汗淋漓,出气多进气少。
“喝!孽障!还不出来!”
静亭大师眼看事主就要支持不住了,收回镇压的法印,又掐了个诀,打在男子的额心处。
“啊——”终于,一道黑气从男子的鼻孔中慢慢地飘了出来。
在空中凝聚后,就试图从窗台逃跑。
可惜,静亭大师早已在厢房内布置了灵气阵,只等魔气一出,就将它迅速绞杀。